赵副总也不敢再耽误事,赶紧耸肩弯腰跟个孙子似的进去跟那些人赔罪去了。
唉,生活不易,副总叹气。
总裁行为,副总买单。希望他们以后骂的时候就骂他们总裁就行了,不要上升到自己的身上。
这边顾月龄看到石景尘神情严肃的撂了电话,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你是不想回去开会?”
自己哪是不想开会,是满腹的疑问想要问她,不想再继续拖下去生怕她对自己误会太多才临时下了这个决定。
实际上就连石景尘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做出了这个决定,只是本能的不想让顾月龄对自己再继续误会下去。
他话在喉咙间滚了滚,还是换了说辞:“就像你上课的时候想要逃学一样,我也想逃个会。”
顾月龄一愣,旋即绽开梨涡笑了起来:“有前途嘛,兄弟,走,我带你玩去!哎,对了,你刚才想说东野圭吾什么啊?”
石景尘没有搭腔,他的睫毛掩映了眼底的情绪,片刻柔和的光缓慢的从石景尘的睫毛缝的射了出来,他的眼神就像羽毛一样,缓缓的落在顾月龄的脸上。
还以为石景尘要借机来一番深情告白,没想到他在顾月龄的脸上逡巡了两圈,只有一句:“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明白。”
“可是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明白啊!”顾月龄一拍桌子,这次的力道更重了些,杯子里的咖啡这次也受了惊吓,直接溅了出来。
石景尘下意识就是把自己的手盖在了顾月龄的手上,防止杯子里的咖啡落在她手上烫伤她。
两个人的手掌以这种姿势贴合了数秒,顾月龄才迅速的抽回手尴尬的解释道:“我的咖啡早就不热了。”
石景尘瞥一眼自己手上的咖啡渍,面不改色的开口:“我是想找个机会赖账,这次的咖啡算你请的。”
“石景尘,我觉得你这个人就是个迷。”她抽出纸巾丢在石景尘的手边,“你很多事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觉得你对我好,又觉得你是真的讨厌我。”
石景尘低头擦着手,半天才冒出来三个字:“都怪你。”
这句话激的顾月龄身子一抖,这三个字简直称得上是撒娇了吧!
石景尘竟然冲自己撒娇了?顾月龄甚至想拉开窗户看看外面是不是外星人入侵了。
其实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这张脸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就像这三个字只是随意的拼装起来的。但是在石景尘这里,就是带着一股奇异的反差萌,一时间听得顾月龄狼血沸腾,想化身土匪头子把脸前的人抢回去当压寨夫人。
“我请就我请,还都怪我,石景尘你撒什么娇?信不信我一拳一个嘤嘤怪?”
嘴上这么说是为了维持自己铁面无私的人设不崩塌,实际上顾月龄的内心更想说“好好好,都怪我,不要生我的气,我这就带你回山里当压寨夫人”。
石景尘好似并没有明白顾月龄的话,也没有要跟她计较的意思,他只是平静的抬起头:“我去洗手。”
顾月龄看着石景尘挺直的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定义眼前的人。
从他出现开始自己的生活就乱了分寸,而且他的身上好像还藏着一些自己离的很近,却始终猜不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