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把顾月龄毁天灭地的斗志激发起来的是尚逍潇可怜巴巴发过来的一条微信,里面配了一个图片,就是那次在拍卖会上他费了那么劲弄到的鼻烟壶,精致的白玉色描松下问童子图的小玩物被七零八碎的摔在地上。
尚逍潇带着浓重的鼻音发了条语音:“管家和我爸俩人都是一伙的,他把我藏鼻烟壶的地方告诉了我爸!”
“那怎么办?”
“这将会是这辈子的遗憾。”尚逍潇在语音里长叹一声,“我早点要是真谈个女朋友该多好,鼻烟壶就不会落的这个下场了。”
顾月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尚逍潇这个傻子为什么每次都能把重点抓反,重点不是石景尘这个禽兽的出现毁坏了他们差一点就成功的计划吗!管女朋友什么事!
顾月龄气咻咻的在输入框里敲下话:“我看你就是个傻子,这个事我来帮你讨个说法。”
“东西都已经没了,讨说话也回不来了。”
“总得让他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就会毁坏别人一辈子爱着的东西吧?”
顾月龄也不等尚逍潇再回复,直接就把那张图片转发给了石景尘,发了长达一分钟的语音控诉石景尘禽兽般的卑劣行为。
那边的人只回过来了一句话:“太长不听,东西是假的。”
卧槽!闯了祸还理直气壮成了这个样子,这要是自己家的孩子早就把他打圆又打扁了,他石景尘还是个人吗?
顾月龄对石景尘的不满原本就像是在她的脑海中泼了油,时间长过去也就算了,而他现在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就像是迸出了一粒火星子,虽然十分微小,却“轰”的一下点燃了她的大脑,把顾月龄烧得热血上头,想当场撕下来他两块肉解解馋。
“你给我等着。”顾月龄意难平的把手机一扔,打算明天就直接杀到办公室里去兴师问罪,非要剥开他那道貌岸然的外貌看看他的胸腔里面是不是放了一块发黑长毛的心脏!
第二天顾月龄起了个大早,化了个杀人凶手似的浓重眼妆,嘴唇涂成喋血的红色,气势汹汹的坐上出租车往公司赶。
出租车司机透过车子前面的后视镜看了顾月龄千八百回,看得她脖子上的毛都要竖起来了,顾月龄心道这司机莫不是大白天的对自己还有点什么非分之想?今天这个大放异彩的妆面难道要成为居心不良司机的犯罪开端?
顾月龄冲着后视镜狠狠一眼瞪回去,张开血盆大嘴道:“师父,您要是再看我,我就——”报警了。
后几个字没说完,司机连忙缩回了脖子:“姑娘,您生气归生气,叔叔我还有车都是无辜的,车是我从出租车司机租的,为了养家糊口的!您千万别冲我的车撒火!”
顾月龄在心里暗忖:看来自己的怒火果然很明显,就连素不相识的司机都知道自己在生气。
她把眼线画得凶残的眼睛一挑:“叔叔你放心,我就是去手撕一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