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被小恶魔一顿猛如虎的操作震晕了。
妈蛋!
周东阳居然吃这个。
姜甜妒忌了,小恶魔虽然意犹未尽,但不敢招惹主人格,激过头了怕是把她给融合了。
周东阳感到一阵细密的吻,从他的额角,鼻尖,嘴唇,下巴,喉结,一路向下。
轻柔蜜意,怜爱之情透过皮肤一点点渗透进血肉。
周东阳的心“啪叽!”一声摔到地上。
——粉碎!
姜甜又从周东阳的脸上看到了那种近乎于绝望的脆弱,她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她站起身,勉强笑了笑,说:
“你不用纠结为难,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开始找上你就是为了让你供养我而已,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生出了想和你一起过日子的想法,既然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咱们好聚好散,我明天就搬到宿舍住去。”
“不准走。”
周东阳一把从身后抱住她,“只爱你,只要你。”
姜甜:“……”那你发那门子的神经病。
周东阳下巴压在她头顶上,闷闷地说:“对不起,有件事我隐瞒了你。”
姜甜警觉地竖起耳朵,问:“什么意思?”
周东阳:“我一直没跟你说过第一次离婚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因为那时候我那方面不行。”
姜甜震惊地看着他,一时没注意他说的是“那时候”
事实上周东阳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故意模模糊糊含混过去,或许是老天的补偿,这具身体大概属于天赋异凛的范畴,但他就想试探姜甜。
姜甜眼里划过一丝心疼,她太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对宋逸,周东阳这样骄傲的男人。
周东阳见她沉默,敏感的小神经上又挨一刀,上辈子她总想着逃开自己,果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若换成任何一个姑娘,一个男人在这方面骗她,姑娘大概会扭头就走,或许还会赏他一巴掌。
但姜甜不会,一来她了解宋逸内心深处的痛苦,二来她没资格怪周东阳。
固然他欺骗了她,但她也对不起他。
周东阳喜欢她的理由有千千万,而她喜欢周东阳的理由大概只有一个:他很像宋逸。
她无法确定自己对宋逸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无可否认,那个疯子早已经把他自己融入到她的骨血,她习惯了他。
习惯是比爱更加顽固的东西,丢掉爱可以活,丢掉习惯却等同于回炉重造,太苦太受罪,她是怕吃苦又怕受罪的。
愧疚淹没了姜甜,她清澈的眸子对上他的视线,“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喜欢他的某个器官,而是他的全部。”
周东阳的心简直像扎了无数个小洞,在盐水里泡一遍又扔进了黄莲水里,又疼又辣又苦。
她不是不能接受残缺,只是不能接受残缺的宋逸。
有些事情,装聋作哑不去面对的时候,可以当不存在,一但掰开揉碎了摊在眼前,就再也不能欺骗自己。
姜甜发现自己其实从来没有放下过宋逸,她一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周东阳。
周东阳努力说服自己,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宋逸和周东阳都是他自己,但终究是更加认同身为宋逸的自己。
周东阳去外地参观学习期间,姜甜申请了去总部出差。
周东阳回到家的时候,只看到一张纸条:“京市出差,一个月后回。”
今天万家老太太过七十寿辰,五个儿子,三个闺女全都来了,孙男嫡女几十口子人拥着老太太,其乐融融。
大闺女万玲心血来潮翻腾出家里的老相册,给老娘看年轻时候的照片。
万峰坐旁边,随便瞄了一眼,眼睛不由定住了。
他抢过相册,目光盯住一张年代有些久远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个穿旗袍的年轻姑娘,眉目如画,巧笑倩兮,腮边荡着两个小酒窝。
他终于知道姜甜为什么看着如此熟悉了,这简直就是他祖母的投胎转世呀,太像了。
姜甜所住的地方,正是二哥当年下乡的地方,她不会是二哥的私生女吧?
万峰被自己大胆的猜想给震住了。
但越琢磨就越觉得可能,否则怎么会这么像他们家人呢。
他悄悄把二哥万鸣拽到外面,问:“二哥,你老实跟我说,你当年下乡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个沧海遗珠什么的。”
万鸣给了他一个“你有病”的眼神。
万峰把自己的怀疑跟他说了一遍。
万鸣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成天脑子里想什么呢,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合着都是我撒的秧?”
万峰:“长得像就罢了,还偏偏出生在你下乡的地方,看年岁跟你下乡的时间也对得上,那儿来这么多巧合。”
万鸣:“我自己干了什么自己知道,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嫂子的事儿,我只有一个女儿就是娇娇。”
两个人正说着话,万娇跑出来了,搂住万鸣的胳膊,“爸,你和三叔说什么呢,开饭了,咱们赶紧进去吃吧。”
万鸣摸摸自己宝贝闺女的头,挽着她进屋了。
当年下乡的时候,条件艰苦,妻子怀着孕还要从事劳作,本身身子骨又娇,整个怀孕期间可以说吃尽了苦头,生产的时候更是因为难产伤了身体,以后都不能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