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哭丧着脸:“里面八百年没人打扫了,太脏了,我宁可疼死算了。”
周东阳无语,都特么憋成这样了,还臭讲究呢。
“我要死了,真的要疼死了,你快点儿帮我想想办法呀,求求你了。”
姜甜小脸儿皱巴成一团儿,大眼睛直直地瞅着周东阳,可怜巴巴哀求。
周东阳被她求得心里乱糟糟,想起自行车就存在车站旁边。
他又飞奔去骑了自行车,把姜甜带上,往集市外面冲。
“你快点儿,不然一会儿我忍不住拉裤子上,就把你大衣扒下来穿。”姜甜刚一上了车,就翻脸不认人的开始威胁。
周东阳就没见过这种刚刚才求完人,马上就能理直气壮威胁人的,猛一刹闸,停下自行车。
姜甜:“你怎么停下了,我刚才跟你闹着玩儿呢,咱们快点儿走吧,我真的很难受很难受,好哥哥求你了。”
周东阳身子一僵,“你……你叫我什么?”
姜甜现在整个大脑都是空的,全部的注意力都用于对抗肚子,哀哀地说:“好哥哥,我求你了,你让我解脱,喊你爸爸都成。”
以前宋逸跟姜甜玩儿游戏,恶趣味上来就让姜甜瞎喊,姜甜这会儿不自觉就代入到周东阳身上了。
周东阳:“……”
第10章.你可真矫情
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周东阳把姜甜带到一块儿空地,那儿有半截破砖墙,还有个大柴禾垛子,周东阳让她去柴禾垛后边解决去,他帮忙看着。
姜甜是真忍不了,看了看四下确实没人,一边跑一边喊:“你不许偷看,耳朵也要捂上。”
周东阳无语:
“你赶紧的吧,一会儿拉裤子里你就哭了。”
什么叫幸福,什么叫快乐,拉肚子的时候有个地方解决就是人间至乐!
姜甜长长出了一口气,渡劫之后果然就是飞升呀。
可惜快感没有持续一分钟,又悲剧了,她的包儿还在王桂花手上呢,她拿什么擦呀。
反正已经丢人了,也不差再多丢一点儿,咬了咬牙,姜甜朝周东阳那边儿喊:“喂,你带纸了吗?”
“没有,柴禾垛上不都是现成的棍儿吗?你随便找一根儿顺眼的不得了。”
用——用棍儿刮?
姜甜快哭了。
“我不用那个。”姜甜哭唧唧。
周东阳不耐烦:“那边可是来人了,爱用不用,你自己看着办。”
一听说来人了,姜甜紧张起来,也顾不上许多了,赶紧找了一根还算光滑的柴禾条,闭着眼就要凑合一下。
倏尔,眼前出现一只大手,那手上拎着一条纯白色的背心。
周东阳站在柴禾跺另一面,侧身背对着她,手伸给她:“你可真矫情!”
“你再靠近点儿,我够不着。”
周东阳又往前挪了一步,姜甜一把扯过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没啥异味儿,
她迅速擦干净了,把背心扔到一边。
周东阳要知道自己把才第一次穿的新背心,给她擦屁股用,她居然还纠结有没有异味儿,非气炸了不可。
姜甜提好裤子,往外走,忽然感觉脚下一软,低头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边有个大泥坑子,她脚下那一块儿正好被烂柴禾给遮挡住了,一眼没瞅见,整只脚都陷进去了。
“周东阳,周东阳你快过来。”
“你又怎么了?”
周东阳正在系着最后一粒衬衫扣子,听见她喊,快步走过来。
见着姜甜那狼狈样儿,忍不住扑哧乐了,这小乖乖可真够倒霉的。
把人拉出来,蹲下身子,扶她蹲在自己膝盖上,脱下满是淤泥的那只脏靴子。
姜甜翘着小脚丫子指挥,
“还有袜子,袜子也脏了。”
周东阳瞅她,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你让我亲你的时候,咋不这么说,反正早晚都是你的人,你这会儿倒和我矫情起来,一个破臭脚丫子有什么怕看的。”
周东阳被“你的人”激的心中一荡,人家都无所谓,他一个大男人,还怕占她便宜了。
他伸手一扒,动作颇有几分粗鲁地扯下姜甜的棉袜子。
阳光下,白生生的脚趾头,一嘟一嘟的肉着,可爱小巧的指甲盖儿像是一个个染了桃花的嫩粉,闪着诱人的光泽。
不臭,但很好看。
周东阳忽然感到嗓子发干,脸也微微发烫,迅速扯了脖子里的围巾,把她脚裹起来。
姜甜不大自然地说了句,“谢谢。”
周东阳斜了她一眼:“没见过你这么娇气的。”
姜甜破天慌没有回嘴,小手指勾勾他袖子,小声说:“我们走吧。”
周东阳看她突然小奶猫似得乖巧,那小眼神儿竟还有几分撒娇依赖,心里忽然就柔软地一塌糊涂。
回来的路上,周东阳不由自主放慢了车速,姜甜解决完人生三急,也是身心轻松,两个人之间竟然萦绕起那么一星半点子的浪漫写意。
姜甜搭在周东阳腰上的手指轻轻挠了挠,“喂,今天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顿了顿,她本来想说“谁提谁是乌龟王八”
眼珠转了转,话到嘴边儿变成,
“就当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咱谁也不准告诉别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