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苏禾懒洋洋地眯着眼睛,道,“当然是拒绝啦,那边我又不熟。”
“不去?”顾阑认真道,“但是我希望你去。”
“为什么?”苏禾皱了皱眉,不解道。
“你还记得之前你告诉我的太虚神教和太虚仙人之事吗?”
“记得,”一想起那次看到的活人生祭和那些愚昧不堪的信众,苏禾就免不得露出厌恶的表情,道,“莫非太清派跟此事有关?”
“这只是我的推测,”顾阑缓缓道,“那事过后,我便派人捉到了那太虚神教明面上的管理者,他来自太蕴宗下属的燕离国,也是在太蕴宗与我派西边边境的国家,且与棠国接壤。”
“那人是个什么修为?”
“不过练气三层而已,”顾阑用手指敲打着桌子,道,“据说他原来是燕离国的十九皇子,七岁时被选上太蕴宗成为一名外门弟子,后来因为犯错被赶出门派,他自认无脸回燕离国,于是便在棠国定居,受利益诱使建立了太虚神教,以聚敛钱财为生,常以水之灵气幻化出仙人假象,以此聚拢民心,妄图以此开宗立派。”
“然后?”苏禾摇了摇头,道,“你们把这个劳什子神教捣毁了吧。”
“当然,”顾阑道,“我还将此事告知了太蕴宗长老会,希望他们能一起处理此事。”
“但是他们没有同意?”
苏禾一下子就猜到了问题的所在。
“没错,”顾阑点头道,“太蕴宗以那人早已不是太蕴宗的弟子为由拒绝与我们一起调查,并表示太虚神教一事他们并不知情。”
“所以?”太蕴宗在太清派下属的四大宗门中一向是最弱的,一向喜欢明哲保身不做出头鸟,他们不愿意帮忙并不稀奇,是以苏禾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闲心放在追问这件事上。
“但是,”顾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道,“前些日子,太蕴宗宗主鲍茗突然传信于我,说在太蕴宗境内,同样发生了此事。”
“有一名唤太炎派的民间教派,在太蕴宗的范围内作乱,以活人生祭之法,聚敛大量财物。”
“他们没有发现祸首?”
苏禾皱眉道。
“发现了,”顾阑无奈地摊开了手,“但是这太炎派的伪装比之太虚神教高上不少,开始时,太蕴宗的长老认为太炎派不过只是普通的俗世之中的教派,并未横加干涉,哪知最后竟然发展成如此……”
看着顾阑无奈的样子,苏禾心下便有三分了然,若不是她偶然路过棠国,越子戚的异常反应又提醒了她,她也不会起身去探查,可能根本就发现不了那种害人的教派,可能太蕴宗现在所面临的一切,太虚宗也要面临了。
不过太虚神教和太炎派一事,虽然恶心,但于他们这种大宗派来说,不过是疥癣之疾,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太炎派怎么一副如此着急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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