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叹了一口气。
“念远,缘何叹气啊?”她的好友,应之问道。
应之是她的至交好友,一直有事没事找她喝酒,在后来的一次游历中不知所踪。
“子清,”苏禾装模作样地又叹了口气,道,“几十年了,自从突破了金丹初期,我的修为就未有寸进,愁啊!”
“唉,念远,你也不过两百多岁,愁这个干嘛?”应之端起酒,一饮而尽道,“况且,你的天赋,不在修炼上。”
哦,对了,她穿越过来后,还一下子老了两百多岁。
上辈子还是个青葱少女的苏禾,表示有点难受。
唯有以酒消愁。
她端起酒,道:“唉,不说了,喝酒,喝酒!”
这酒滋味清甜,甘冽醇厚,连之前不怎么喝酒的苏禾,都不由得爱上了。
看着脸色酡红的苏禾,应之不由劝道:“少喝点,这酒不是凡酒,会醉人的。”
“没……没事。”真.酒渣苏禾说了几句没事后,就“噗通”一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看着醉倒的友人,应之不由得摇了摇头,把苏禾提溜到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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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度的太虚宗大选,是越国人最兴奋的日子。
这意味着,仙人们要到越国来选徒弟了。
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机会。
无论家里是何种条件,只要有子弟被太虚宗选为了外门弟子,那么朝廷便会给予奖励,譬如良田,譬如宅邸,而且能食朝廷俸禄。
但是,一般人家的子弟,等闲是见不到太虚宗来的仙人的,所以有这个机会的,一般都是越国皇都的上层人物。
……
“什么?”太虚宗分管此事的筑基弟子大惊道,“苏师叔要去越国?”
“是啊,”另一个弟子道,“你也知道,苏师叔生性随性不羁,你只管安排就是了,别的莫管。”
“好好好,”筑基弟子在手中的竹简上记下一笔,嘀咕道,“平常都是筑基弟子去的,这苏师叔一去,岂不自降身份?”
“唉唉唉,苏师叔可是咱们派唯一的炼丹师,这炼丹的功夫就算在整个东凌大陆,也是排得上前十的,就算她这般肆意妄为,又有谁敢瞧不起她?”
“也是,”筑基弟子咋舌道,“整个太虚宗的丹药,几乎都出自苏师叔之手,谁敢得罪了她?倒是我糊涂了。”
……
过了不到一个月,苏禾便理所当然地顶替了原本筑基弟子的位置,领着队浩浩荡荡地前往越国。
出了山门,自然是要用飞的,见其他人纷纷拿出了自己的法宝,苏禾微微一笑,便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玉骨扇。
然后――
坐了上去。
因为前段时间御剑飞行的恐高日常,她便想了这个法子。
本命法宝可大可小,而且扇子不像剑那样细细长长,容易摔下去。
苏禾觉得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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