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言能做的只是为阿春记录了口供,然而其中并没有什么有用的资讯, 对于那个酒吧阿春的感受没那么深刻, 也许是苍舒言去的时间不对,所以觉得酒吧内不通风, 而这件事对于闫时轮来说却不同。
他还记得那个酒吧,但酒吧, 医院, 废弃的隧道之间的关联究竟是有什么目的?而在阿春的口供中,苍舒言不由的感到心酸, 一个无父无母的女孩,被人收养, 即便养母对她再好,又怎及得上完整的家庭给予的关爱?
“阿春, 你的全名叫什么。”苍舒言问道, 对于眼前的女孩她总有一股莫名的亲近感。
“我……叫润春,没有姓氏。”阿春咬了咬春,注视着苍舒言, 她从没想过自己能和母亲那么近的距离。
“很好听, 你也该领身份证了吧, 总是混酒吧,可不利学习。”
看着眼前奇装异服打扮的少女, 苍舒言不由的想起曾经在这些场所执行任务之时,所见过的那些因为叛逆而走入歪门邪道的女孩们,他们的结局都是令人惋惜。
“我不喜欢念书, 总是会被人欺负。”
“是因为父母的关系吗?但不管怎样也不能自暴自弃,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想的这样,你有尝试找过你的父母,问过他们为什么离开你吗?”
苍舒言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会去想到这中间复杂的关系,但这样的关心却在阿春的心中犹如清风拂过,她不由自主的就想亲近苍舒言,或许这就是母女天性。
“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你教我念书,你愿意嘛。”阿春的语调越来越低,她有些后悔这样说,毕竟闫时轮还在一旁,他是不是会阻止呢?
“这……”苍舒言为难了。
“你不愿意嘛……”阿春的声音听得出十分的失望。
这种感觉让苍舒言有些难受,也许是因为这个女孩太缺乏家庭的微暖,也许是因为自己曾经也经历过这种失去父亲的痛苦,苍舒言不由自主的就想搂住眼前的少女。
“不是的,你误会了……是……其实是我过去念书的时候成绩也一般般,怕帮不了你什么。”
苍舒言老老实实的回答,想起自己从小对父母也是一直很反抗,总是记仇责怪他们将自己撇给外婆照顾,如果不是为了上好的学校,只怕还不愿意接自己来靖海市一起生活,故此苍舒言也有比较叛逆的时期,成绩并不是很好。
而此时的闫时轮反而沉浸在这种特殊的氛围中,虽说不能相认,但却能感受到阿春与苍舒言之间那种血浓于水的亲近感,令他十分的安心,更让他决心要维护这份感情。
“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我就高兴,我就愿意听你的,以后再也不去那些地方了。”阿春的眼神中都是期盼。
“好,那一言为定,等这件案子完结,我有时间就开始给你补课。”
“嗯。”阿春此时的声音有些怯懦,她还在担心闫时轮会从中阻碍,但意外的是闫时轮始终只是静静的听着。
“对了这是我的电话,以后如果有什么麻烦,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都可以找我,如果这件案子还有什么需要你回忆的细节,我们警方也会联系你的。”苍舒言把自己的名片递给阿春,见她小心翼翼的收藏好,心中才舒了一口气。
“阿时,我带她还有若欣去办手续吧。”
“交给其他人处理,我还有事要和你说。”闫时轮并不放心,阿春与苍舒言单独相处,但却不忍心拒绝自己的女儿对母亲提出的要求。
而阿春却不由的心慌,她不知道下一次见面,苍舒言是不是会像今天这样,那么和颜悦色,让人那么安心。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阻止你们,但你必须听我的。”
闫时轮的嗓音很好听,莫名的仿佛就在阿春的脑海中响起,她能明白这是一种通过法术传音的方式,旁人听不见,阿春抬头看着闫时轮,随后默默的低头,心中的感觉是说不出的复杂。
直到阿春被带走,苍舒言和闫时轮来到林朔风画符的房间内,闫时轮才渐渐的放松下来,苍舒言似乎可以明白,他一直紧绷着身体,应该是担心那个少女对自己的有威胁,但却不能理解,为什么有威胁还要让她见面,甚至并没阻止他们之间以后的接触?
“先生,任务完成了。”林朔风的声音掩饰不住的疲惫。
“辛苦你了,你消耗很多,先出去休息一下。”
“阿时……”
苍舒言看着林朔风离开,并且很细心的带上了门,室内的闫时轮这一次看起来有些不同,但是究竟哪里不一样,苍舒言说不准,只能感觉到他身上似乎有很伤感的气息。
“言儿,今晚开始,我会传授你修炼的法门。”
“真的吗?但……我妈不会让你来的,我们要去其他地方吗?”
苍舒言很无奈,对于自己的母亲似乎始终无法改变观念,也许是曾经被外婆的工作牵连了太多,但现在的苍舒言却觉得,修炼和有法术真的不是迷信,这是一种信仰,也是很有建树的事情。
“不用担心,今夜在你的房中,只要你静心握住圣魂令,我就能感受到。”
“那你要怎么教我法术呢?”
“那么心急,今晚你就会明白。”
闫时轮的笑容在苍舒言的眼中犹如绽放的花蕊,不管你之前有什么迷茫,什么困惑,甚至不安,只是一个笑容,只是指尖轻轻的触碰,苍舒言就能感受到心中十分的平静。
“阿时,我真的可以给阿春补课吗?你不是说她很危险吗?”
“没关系,我会安排好。”
“阿时,为什么我见到你,就不想让你离开,这是不是就是爱情?”
苍舒言脸颊红红,身体仿佛受到闫时轮的吸引,不由自主的便依偎在他的怀抱中,搂住他的腰身,收拢自己的手臂,她很想抓住这份爱,无论是谁都不能阻碍。
轻轻揉了揉怀中苍舒言的发丝,她的头发不长,发辫蓬松而柔软,手感极好,就好像长毛的猫儿,乖巧又爱粘人。
“像只猫儿。”闫时轮的笑声很低,很醉人。
“阿时笑话人。”苍舒言嘟了嘟嘴,整理一番被揉散的发辫,抚着红红的脸蛋,每次一遇到闫时轮,她就感觉自己的形象完全崩坏了。
“我还有事要处理,今晚等我。”
“好。”
感受到苍舒言要带自己离开警局,闫时轮感到舒心,虽说在行动上他并没太大的障碍,但毕竟这些都需要耗费精神力去感知周围,如果有人带路自然是更轻松。
而离开警局,林朔风便见到闫时轮的车停在街口,车旁站的正是杨智城,几天不见他似乎便的更加深沉了。
“先生,是杨大哥。”
“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