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46节</h1>
“行,你去忙,这些小事交我。”
“阿时……”苍舒言的心里,是真的不想与闫时轮分开,虽说同一屋檐之下的时间很短,但她就是很习惯,有他在身边的感觉。
“我会想办法见你,不用担心。”
“阿时,不管做什么一定要小心。”苍舒言的眼中有着点点湿润,莹莹目光,这是分别的不舍,却不知重聚的一天要等多久。
“小言,你也不用担心,他啊强着呢。”廖局不由的安抚道,也许是自己假装是人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分不出,到底胸膛之内的是人心,还是刀魂。
即使再多不舍,苍舒言也只能目送闫时轮的背影,她想跟上去,但却明白,即使跟到警局门口,脚步终究要停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可以让自己与他并肩,她也相信闫时轮真的很强,但也许爱一个人,就不由自主的会为他担忧。
当苍舒言回到特案办的办公室内,一双双关切的眼神,令她十分的感动,也十分的愧疚,对于苏达斌与罗子滔,她有的更多的是谢意,感谢他们的包容。
“啧啧,瞧瞧,我们小言这一谈恋爱,整个人都不同了呀,这是丑小鸭成了白天鹅的节奏啊,难道恋爱真的能使人变得美丽?”苏达斌吹着口哨,虽说有些痞样,但众人也都知道他的存在一直都是作为调停的,缓解气氛的。
“皮痒了是不,怎么说话的?怎么我们小言过去就不漂亮了?”一旁的妹子一本案卷毫不犹豫的砸了过去。
“唉,梅子啊,你就是这样,一本正经的,连这种撩妹的话都听不出来,唉,可怜我们斌哥至今还是一枚单身狗。”看戏的年轻警员假装西子捧心的模样,令众人不由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你信不信今晚我不带你排位,一个两个没点正经的。”苏达斌抬起腿,一脚揣在一旁正在调侃梅子的年轻警员。
“梅子,你别听他们的,你在我心里那是没人可以替代的,你就是我的女神。”苏达斌真挚的眼神中,满满的爱意。
“和你的王者过去吧,闪开,别挡着我工作。”梅子的脸色看起来冷冷的,令苏达斌只能揣着自己受创的小心肝,回到座位上。
“对了,你们说那会哭的隧道到底是个什么鬼?”
“会哭的隧道?怎么回事?”苍舒言突然来了兴致,放到过去,她绝对会嗤之以鼻,说一句八成是什么风在隧道里回荡导致的怪异声音吧。
“我也是听来的,我有个同期的同学在交警大队,听说也是从住在哪里附近的市民私下传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目前也没出过什么事。”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吧?”苍舒言想了想,自从和闫时轮在一起后,她也开始相信因果循环,这些原本觉得十分无稽之谈的东西。
苍舒言此时会想,如果闫时轮知道这个消息,会怎样思考?虽然苍舒言一直觉得做警察要有一个热诚的心,要勇敢,但在遇到闫时轮之后,她却发现,自己的勇敢用错了地方,自己太过冲动,谋定而后动可以让自己更加冷静的分析。
而在苍舒言思索的时候,却没有留意到罗子滔的眼神,落在她白嫩细致的颈部,那里有一小撮红红的,鲜艳欲滴,犹如刚采摘的草莓一样,苍舒言的衣衫还有些许的凌乱,风衣的扣子也扣错了。
“师兄,师兄,你觉得这个隧道是不是有问题?上头会不会派我们去调查呢?”
“小言,你是真心喜欢时轮的吗?”罗子滔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没头没脑的就问出了一句自己平时不会想到的话。
“老大,难道失明还会传染不成?你不会那么熊熊的爱意都还看不出?”苏达斌差点把喝进嘴的咖啡喷了出来。
罗子滔说不准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如果要用一个大老粗的心境去形容,那就是好像自己保护了很久很久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就好像是一个被抢走玩具的孩子一样,心中有一种不忿,却不知道怎么宣泄。
其实,罗子滔早就看出了,只不过人都有一份逃避的心,但今天他感受到自己心境真的变了,因为连苍舒言的母亲都有这种警觉,这代表苍舒言并不是懵懂不知,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决定,走这条异常艰难的求爱之路。
“小言……”没得到回答的罗子滔,上前一步,双手按住苍舒言的肩头,眼神中闪烁自己都看不懂的光华。
“师兄……你怎么了……阿时,我喜欢阿时,你不该高兴的吗?”
苍舒言有些心慌,这样的罗子滔,让她有些莫名的害怕,在她的心里,罗子滔是自己父亲最得意的弟子,也是自己从小就一直仰慕的大哥。
“没事……我大概脑子有点混。”
苍舒言惊吓的眼神,刺激了罗子滔,他烦躁的抓抓头发,随手抽了支含在双唇中,却并没有点燃,人也转身离去,或许苍舒言不懂,但苏达斌却看得出问题,只是除了无奈的摇头,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点破这些为好。
而离开警局的闫时轮,自然是极其不放心苍舒言不在自己的身边,他所担心的并不仅仅是苍舒言会吸食魂力,这种能力太过强大,即使是自己,也会因为鬼母的特制而一时把持不住,如果苍舒言被那苍鬼大祭司掌控,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但闫时轮却怀疑,在苍舒言的身边,有阻止苍鬼大祭司的东西,否则这23年来,难道她不曾想过,让鬼母姬雅提早觉醒?那苍舒言的身边究竟有什么?她的父亲,她的外婆,甚至那没出现的大哥,他们到底有什么秘密?
青山小筑之内,杨智城似乎等了很久。
“大人,得到消息了吗?”
“还是只字未吐。”
“那大人是要打算自己调查了?”
“今日遇见她的母亲。”
“大人有什么发现?”
“她的母亲,应该是尸鬼,但却有一些不同。”闫时轮神色凝重又担忧。
“大人担心你不在,她会控制不住吃人?”
“六天,我需要你想法接近她,在她生活的环境附近,一则保护她,而来监视她。”
“大人,为何你不自己去?”
在杨智城的心里,闫时轮不是会因为自己的弱势而妥协的人,而且是不是看得见对他来说,并没太大的障碍,只是杨智城对于人类的了解还是不够充分,他不会想到闫时轮与苍舒言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社会地位的不同。
“我不方便,直接出现在她身边。”回忆今日的遭遇,闫时轮有的不是自卑,而是无奈,他更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出现让苍舒言在生活的环境之中更为难堪。
“但……如果我离开,大人身边就没人照顾了。”
“有硕风在,我更需要你为我观察她。”
“是。”杨智城挣扎了很久,还是答应了,他也很清楚,苍舒言对于闫时轮来说有多重要。
“辛苦你了,千万不要打草惊蛇。”闫时轮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