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完,也不管罗子滔这里那些足以杀死人的眼神,一行人昂首挺胸的离开了现场,唯有那少年,下意识的回头,他的眼中所看的还是老僧入定的闫时轮,今天他身上的那名神秘老人留下的物件,是不是因为闫时轮而产生了反应?
“他说的没错,这里确实需要高僧连续诵经超度三天。”闫时轮淡淡的说道。
“你不生气吗?”罗子滔不由得感叹了。
“如果你被狗咬了,难道你会咬回去?”闫时轮缓缓的说道,另一只手摸到越来越往自己腹部拱的小脑袋,给她调整了舒服的体位,继续睡。
罗子滔真的无语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闫时轮都可以怼的自己无话可说,明明自己也是在关心他,当然也有一点好奇,为什么闫时轮没怼这些出言不逊的人。
“只是不想他们继续在这里,会吵到言儿。”好像猜到了罗子滔的疑惑,闫时轮用极低的语调回答了。
“啊?什么?”罗子滔掏了掏耳朵,很明显他没听清楚。
“我是说,你该想办法,两案合并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的凶杀案与吕教授有关?”
“包括那名幼儿,应该都是同一个东西做的。”
闫时轮回答完这个问题,便抱起苍舒言,他能感受到杨智城此时已经进了宴会大厅,他的任务也完成了。
“你去哪里?”看着闫时轮不紧不慢的步伐,那满地的狼藉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罗子滔都有些懵了。
“回家,这些善后的工作,难道要我来做?”闫时轮偏头答道,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罗子滔还是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
再回到青山小筑,闫时轮并没花很多的时间,就将苍舒言安顿好,轻轻的掖好被角,指尖又忍不住触碰了那紧致的脸蛋,虽然没办法感受到她的容貌,但却留恋这熟悉的温度。
“是我的自私,不想你背负这些,也许你总有一天会知道这个因果,但给我一点时间准备好吗。”
“嗯。”苍舒言嘟囔着,还翻了个身,总感觉身边好像少了一点温度,下意识的抱紧怀中的被子。
青山小筑的月特别的宁静,映照在池塘的水面上,只余下微微浮动的涟漪,似乎连风都不愿打扰闫时轮,只见他宁心静气,双掌翻起,相交在腹,银蓝色的力量仿佛带动了体内沉睡的那一股不属于他的东西。
纯白的魂珠在墨斯的魂力驱动之下,缓缓的由下而上,最终从闫时轮微启的唇中跃然而出,魂珠散发着莹莹的白光,透着一丝苍凉,令人感怀。
“大人,酒店方面希望你能为他们诵经超度。”
“这种差事,多的是人抢着要做,不用理会。”
“那这冤魂,大人会怎样处理?”
“养在池中,待她怨气消散,我会度她入轮回。”闫时轮缓缓说道,掌心更是运起法咒,将纯白色的魂珠推入庭院之中的池塘,些许的浮沉之后,魂珠完全没入了水中。
而原本与树木融为一体的句芒此时也现身了,他可以看得出,这枚魂珠是因为鬼母吞噬的力量而形成,但过程他却不清楚,对于苍舒言他不可能不担忧。
“对于黎娜迦,你了解多少?”闫时轮回头,正对句芒的方位。
“大人是问大祭司?”
“你知道她人类的身份吗?”
“大人,句芒虽然了解,但却不能说,相信大人也不会救一个背祖忘义之辈。”
闫时轮的试探没得到回答,但杨智城却看得出,他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否则有怎么会有安排,了解那蛊雕退离的路线,那个方向那个画廊,杨智城知道,那必然和黎娜迦,那名苍鬼的大祭司有关。
而此时在那复古的欧式画廊之内,妖艳的女人正与那消瘦而邪气十足的男人交缠不休,空气中弥漫这一股最为原始的欲望,嫣红的唇似乎对于那还残留血腥味的唇齿十分的留恋,凌乱的丝质床单之上,皆是不堪入目的痕迹。
“你动手了?”女人的丰盈娇软又一次撩拨起男人腹内的邪火,只不过这一次却被阻止了。
“他动手了,难道要我挨打不成?”男人挪开了压住自己唇瓣的手指说道。
“呵呵,他和你说什么了?”女人掩唇娇笑,媚眼如丝撩拨的男人又忍不住伸出长舌舔舐着她那如绽放的蔷薇一样的双唇。
“啧啧啧,你那么美,怎么鬼母就叫那青涩的丫头夺去了,我真是有些看不懂你们苍鬼一脉了。”
“噢,你感觉我很美?比你心内那个人还美?”
女人不以为意,推开男人的怀抱,起身走开,回首间纤细的玉指至颈部划过,栗色的长发一瞬间散开,令男人不由的着迷移不开眼。
“提她做什么?”男人似乎有些恼怒。
“难道墨斯给你的传话,不是这个意思吗?”
“你以为我会怕?”
“呵呵,你不怕最好了,你有你的仇恨,我有我的目的,这样才能合作无间,不是吗?”女人倒了两杯酒,酱红色的液体在昏黄的灯光之下,扬起的挂壁色泽更是美丽。
深秋的阳光还是能照拂着令空气中多了一丝的暖意,透过摇曳的树枝之间洒落,仔细看你会发现有点点白色的星芒落在地上,植物的芬芳让人误以为还是温暖的春季,寒意似乎并不能影响青山小筑。
苍舒言醒来才知道原来自己睡了将近十二个小时,酒店内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而闫时轮也在庭院之中打坐,听句芒说这叫做吸收天地灵气?
趁着闫时轮打坐,苍舒言也开始回忆昨天晚上的经过,她记得自己好像被鬼上身了?而且浑身难受的不得了,就好像变成了两个自己,那种镜子中的自己好像另一个人的感觉,令苍舒言不由的一阵寒颤,果然是被鬼上身的原因吧。
直到闫时轮朝着自己转头,那令人安心的微笑,苍舒言才摒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换上最淳朴却最动人的笑容。
“阿时,早安。”
“阿时,男友力max”
“阿时,我想……”苍舒言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报复那帮人?想学法术?”闫时轮的笑容就好像那可以融化千年冰山一样的温暖,而这种从容而自然的笑容,他从来就只在苍舒言的面前展现。
“阿时,真厉害,十级定身咒有什么法术可以叫他们以后定不住我。”
对于苍舒言似乎没有意识到,道修们的定身咒对她没作用这件事,闫时轮的心是欣慰的,其实他并不需要教苍舒言什么,而随着鬼母姬雅的力量逐渐的觉醒,定身咒无论多少级数都不会困住不属三界六道之内的鬼母。
“阿城,昨夜那四人有一人身上带有特殊的物件,我需要你去查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