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贝”确实在发脾气,它痛苦地苦苦挣扎,发现自己挣不脱后便怒向心生,为什么妈妈不来救它?为什么,为什么妈妈让它这么痛苦?!
“它情况不对,要噬主了。”裴洺说道:“快点超度它!”
相里荼:“快一点,它在发怒。”
小卓见状也跟了一句:“大明星你行不行啊,快一点。”
殷述念经的速度已经堪比植物大战僵尸的开火版豌豆射手了,闻言扭头对那三个怒道:“你行你上!”
裴洺连忙闭嘴:“您来,您慢慢来。”
经文的金光与黑色怨气激烈相撞又抵消,小鬼的眼睛彻底成了赤红色,疯狂地嘶吼,怒气冲天。
为什么妈妈不来救它!它已经通知这个女人了!
好啊,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它狠心了,它没了,妈妈也别想好过!它要诅咒这个女人再也别想赚到一分钱!她的金钱统统不属于她,已经得到的都要全部失去!大家都要陪它一起痛苦!
“噬主了,樊予婕完犊子了。”裴洺叹息道。
短暂的爆发后,正气渐渐压过了缭绕的黑气,小鬼的躯体也开始消亡,最后化作点点灰尘飘散在空中。
因为是强行超度的缘故,殷述有些力竭,他站在原地休息了几分钟后缓了过来,说道:“好了,相里荼,轮到你了。”
相里荼闻言上前,站在小鬼刚才的地方,闭上了眼。
半晌,他睁开眼说道:“是一模一样的邪气,就是一千年前造成诸国战乱的罪魁祸首,我能感觉到到他有一部分力量就在这片山的东方。”
“这么近?”
相里荼点点头:“是的,很近,但不是他的全部力量。”
小鬼被强行超度后,樊予婕的痛苦就渐渐好转起来,一开始她就像一条快要溺死的鱼,随后这种溺亡的窒息感减轻,她才得以喘上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痛苦感消失了,身上汗津津的发凉,寒意一阵接着一阵,但和刚才的窒息感一比不足为提。
“昊明哥,我好像感应不到‘小宝贝’了。”
王昊明原本就烦得要命,他在房间里的时候正好遇到老婆查岗,结果樊予婕还给他打电话叫他过去,搞得他不得不挂了老婆的查岗电话,这会儿估计他老婆正在疯狂查他在哪里。
他很是不耐烦道:“正常的,估计跑哪儿玩去了吧,你跟它又没感情,小鬼是要养熟来的,这才刚刚认主你就想差遣它了?你供奉过了?亲近过了?资本家见了你都要说声行家!”
樊予婕只好作罢:“好吧,那我先养几天试试。”
就在这个时候,王昊明手机响了起来,屏幕显示是王太太——老婆打来的。
他接起电话说了两句什么,挂掉电话后转身对樊予婕道:“妈的比烦死了,我老婆查岗查到我在民宿里了,我得回家去了,情蛊你自己去下吧,反正就是在引子里面烧一撮你的头发进去让殷述喝掉就行了。”
樊予婕条件反射想嘲笑他娶了个寂寞,妻管严这么多年还没从富婆老婆那边捞到多少好处,但目前还有求于他,便说道:“好吧我知道了,这事不难,我们到时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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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予洁很轻松就从前台那边套出了殷述的房间号,她问民宿要了一瓶酒和几份高档甜品,把红酒倒入杯子后,在三个杯子的其中一个里洒入了引子,然后拔了一根头发烧成灰,把灰拌入洒了引子的红酒中。
情蛊的引子一入水便彻底化开,青丝灰也在引子的作用下奇异地与深红色的酒融为一体。
樊予洁在高脚杯的杯脚做了一个小小的记号,然后端着三份甜品和三杯红酒敲开了殷述的房门。
开门的是殷述。
“殷述哥,我回去反省了一下,刚才是我说话太难听了,我特地让厨房做了甜品,我们三个好好聊聊可以吗?”
殷述敏锐地从托盘上的其中一杯红酒里感觉到了情蛊在蠢蠢欲动,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樊予洁:“我劝你收手。”
樊予洁:“?”
屋里传来了裴洺的声音:“是谁呀?”
樊予洁见状赶紧挤了进去:“是我,我带了三份甜品和红酒······”
声音在她走进去以后戛然而止,因为房间里居然有四个人。
小卓矜持地装人:“欸,那正好,我减肥就不吃了,你们三个人分吧。”
裴洺:“好啊好啊,正好饿了呢,樊姐谢谢你。”
于是裴洺殷述相里荼,三个人一人一份,那杯下了情蛊的也不知道分给了谁。
樊予洁:“我特码#¥…#¥*…(*@!!!”
裴洺:“你在说什么?”
樊予洁硬挤出一个笑容:“不,没什么,我忽然想起这瓶酒可能档次不是很好,要不我重新开一瓶?”
相里荼其实也不用吃喝,他随手把酒杯放在一边,心里思考着其他的事情。
裴洺说道:“不必重新开呀,哎,酒我不挑的,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了,以后不要再随便骂人男小三了,我和述哥是单身情况下两情相悦的。”
殷述:“确实如此,樊老师你明明上次发布会替裴洺澄清过,今天怎么反过来出口骂人?是不是拍戏压力太大了?”
两个狗男男一唱一和,樊予洁的脸蛋都快憋成猪肝色了,她做的记号很小,现下完全不知道下了情蛊的那杯在谁手里。
情蛊一生只能下一次,下错了就没有回头路了,樊予洁急切地思考着,她的目标是殷述,虽然裴洺喝了也会造成两人分手,但她又不需要裴洺的爱,这曲线救国也太曲了!
如果忽然暴起砸了三杯酒的话,是装癫痫还是装压力太大忽然崩溃比较合适?
不行啊,这里又不止她一个演员,殷述和裴洺都是!万一殷述当场看出她是演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