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一阵慌闷,容清的温度染的她肌肤发红,她却始终不愿回头。
“静嘉?”沉屿之声音再起,李静嘉想要起身,却被大手又搂紧几分。
鼻息喷在她的头顶,暧昧烫人。
容清早便苏醒,为了不惊扰女人,才一直默不作声。
“松开。”这声音又冷又硬,李静嘉身体略颤,心底一片冰凉。
密密麻麻结了一层冰刺,又疼又冷。
容清从不向她解释任何事情。
哪怕他说一句软话,将避子汤的缘由解释清楚,她都可能心软。
偏偏,他什么也不说。
不说便不说罢……
高高在上的金蝉寺院首怎会为一个女人动心呢?
大手仅是松了一瞬,李静嘉便挣扎起身,麻木无光的套上衣衫,静默上了软椅。
沉屿之还在门外。
何苦把自己逼成这般境地?
“静嘉,长姐明日在宫中设宴,邀你我同去……”沉屿之知道李静嘉已醒,自顾自的出声。
说完这话,又停顿两秒:“一起去吧。”
这话中意味太过明显,沉轻之是沉屿之唯一的胞姐,带李静嘉去见,这是铁了心要娶她。
如今沉屿之战功赫赫,从前二人婚事的不祥之说早被人抛之脑后。
她若是去,长公主和安北伯的亲事,便是板上钉钉,再无人敢置喙。
李静嘉出了神。
去还是不去呢?
这不是她想要的么?
嫁给沉屿之,离开京城……
容清静坐榻边,双眸黝黑暗沉,理智将疯狂的情绪悉数压下,只剩一片清明。
李静嘉转过头来,一双凤眸雾沉,就这样瞧着容清。
沉默一阵,她突然咧嘴苦笑,冲着门外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