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条米白色的裙子没有她在岛上那条吊带睡裙听话,上面没有细带,下面又长至脚腕不可侵犯。他掌心渴的都快濒临崩溃,也只能在脑中兀自勾勒想念……
施旖旎瑟缩着圆润的肩头和平直的锁骨,两手交叉盖在白色的蕾纱上。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对他来说是多大的勾惹。
他刚才是顺手将人放在这儿的,没想到无心插柳,让身后的两面镜子将纤薄美背和翩跹蝴蝶骨一览无余地映照出来,简直就是一片完美无瑕的羊脂玉。
原烨两手拉过她的手,低声:“躲什么。”
她今天这件,跟他那天在衣帽间里看到的那个很像。
两手控着她手腕,黑眸深深盯住她脸上的表情,像一只公然挑衅的野兽,慢慢咬住了小件的精巧边缘。
仿佛扼住猎物的皮毛一般,再猛地向上用力一剥——
可怜的小猎物乱调惊呼。
阵地已然沦陷。
侵略者用他最擅长的绘画方式,以手指细致描绘。
又像个口腔期没过的婴儿,以唇齿探索,再执拗地要求哺饲。
…………
施旖旎抿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直到紧咬唇瓣都忍不住呓声时,她无助地抬手砸男人肩膀:“好,好了!”
她垂头看自己那颗“惨遭毒口”的小红痣,有点欲哭无泪:“原烨……”
“你是要把那颗痣吃掉么……”
原烨直起身来。
他眉骨泛起红,桃花眼里也是潋滟一片绯色,看起来像才刚刚知味,饥饿感却更加难控。
“那不吃小痣了。”男人嗓音像两块磁石相处轻磨,低磁又醇厚,“吃方方,好不好?”
想将她拆骨入腹,再融进骨血。
正要付出行动,一声门铃响叫停了他。
施旖旎也愣住了。
都这个时候了,谁会上家里来啊?
男人放开她,又低头看了眼,抬手扯过一条浴巾围在腰上出去了。
施旖旎看着他的背影,抬手捂住了脸。
不忍直视。
他的衬衫还穿着,腰上就裹了条浴巾。
这不是……
欲盖弥彰么……
她捂着胸口从洗手台上下来,正想着今天应该是没戏,原烨又推门进来了。
“是管家。”
“管家来做什么?”施旖旎问。
男人玩味看了她一眼,颀长的指伸进裤兜,拿出来一个小方盒。
施旖旎看过去,瞥见了盒身上的颗粒二字……
她脑中轰地炸开一声。
也一下子明白他刚才拿着手机在干什么了。
“你,你怎么能让管家去买……啊!”
是真不拿管家当外人啊。
这让她再怎么面对天天殷切问好的管家啊啊啊!
以后都从顶层坐飞机或者直接跳伞出门好了……
男人扯开腰上的浴巾,随意扔在一边。
施旖旎顿时跟被烫到眼睛一样,目光闪闪躲躲不敢看他。
“之前,奶奶不是给了我一盒么……”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问,“直接用那个不就行了。”
原烨没说话,黑眸更深更沉了。他走到她身前。
很细微地一声拉链轻响。
施旖旎先是目光羞赧闪避,随后眼中一震。
她又下意识看洗手台上那盒的尺码。
一下子就明白为什么奶奶给的不能用了……
施旖旎很轻地“呜”出一声,迈腿往门口走。
还没走两步,人就被拦腰抓回来了。
“怎么。”男人将她捞进怀里,低头直接在她颈后咬了一口,“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他又别有暗示地怼她侧身:“我会炸掉的。”
施旖旎:“……”
“可是我,我……”她咬唇,皱起一张小脸,“会,会疼死的吧!”
原烨怔了下,随后闷笑了声。很明显是将这样的话当成是对自己的褒奖。
“不怕。”他从背后搂住颤栗的小女人,细密亲她耳朵,“老公好好疼你。”
…………
原烨说到做到。
有那么一些时刻,施旖旎觉得男人真要“炸”了。即便他额角的经络都突兀出来,也耐着性子和本能对抗,顾及着她的心情和感受。
施旖旎被抱着在浴缸里面,湿透的黑发紧紧贴在脸侧和身上,美得令人心惊,白嫩的脚趾都难耐地扣在缸沿边。
明明在水里,她却像一条搁浅的美人鱼,两眼湿漉漉的完全涣散,唇瓣张合着发出无意义的吟唱。
她无助地看着那只颀长的手没到水下。
水面上留下的半截小臂结实有力,胳膊上的青筋时不时牵扯突兀,又带动整片水面,发出浅浅细细的声音。
施旖旎无力地推着男人的胳膊:“这,我不……”
她话都说不连贯了,原烨却明白她的意思。
“乖。”他吻她湿润的眼角,胳膊却没有停,哄小孩子一样缱绻柔声:“这样一会儿会好受些。”
……
大骗子。
倒进柔软的枕褥里,施旖旎已经气若游丝。
可这场夜宴,才刚刚开始。
原烨将她摁进怀里,吻她半湿的发顶:“看着我。”
四目相对,共同沦陷。
他眉骨和眼尾皆泛红,沉哑的声线却愈发执拗:“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