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枝整天被家里的小孩缠得走不开,这个年不打算来京城,谢书尧的科研实验还在进行,一直忙到腊月二十七,她才顶着一头大雪离开了生物医学国重。
谢书尧一个人过年,没打算置办多少年货,她开车拐去了首都最大的超市,打算一站购全。
蔬菜、水果、生鲜以及家里所剩不多的调料,谢书尧手中推着的小车一点一点填满,他逛到了酒品区域,想挑几瓶红酒与果酒,一不留神,转弯处就有一个小孩冲了出来,直直地撞在了她的购物车上。
购物车里装着的调料掉在地上,那小孩却嘻嘻哈哈地跑开了。
谢书尧弯腰打算去捡,有人的动作却比她更快一些。
购物车挡着,谢书尧没看清楚那人的脸,待那人捡了东西站起来时,谢书尧才看清了来人。
是一个老熟人了。
孔行洲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超市里遇到谢书尧。
二人对视一眼,谢书尧的那声‘谢谢’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孔行洲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有一个看着与孔行洲年纪一般大的男生从酒品区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两瓶酒,边走边问,“洲哥,你看这酒行不行啊……啊?谢医生?”
这一声‘谢医生’把谢书尧从出神中喊回神。
谢书尧看向那个男生,目光里带着些许迟疑,她印象中找不到这个人了。
那个男生十分自来熟地说,“谢医生,是我啊,当时我被红烧狮子头噎住,险些没命了,是你把我救回来的。京大医学部附属医院急诊科!”
听到‘红烧狮子头’,谢书尧想起来这位仁兄了。
“伸出手来,我给你把个脉?”谢书尧问。
那男生撸起袖子来,露出手腕,谢书尧捏了大概有半分钟的脉搏,道:“恢复的勉强还行,但你的运动量有点大,心率不算很齐,略微有点功能性早搏。如果可能的话,建议你适当地减少运动量,在心脏有问题的情况下,不顾后果地加重心脏负担,对心脏很不友好。”
孔行洲的目光落在谢书尧抓着他室友的那只手上,心里略微发苦发酸。
那只手,他曾经牵过,不过只牵过一次。
听了谢书尧的‘医嘱’,那个男生脸色微变,“像我这种田径运动员,运动量怎么可能减少……这还没正式参加各种比赛跑呢,就让我提前退役了?那我毕业后能干什么,却学校当个体育老师吗?”
“自己的身体,自己做决定。如果在运动之后身体出现了问题,比如说呼吸难受、腹胀、肚子隐痛等,赶紧就医。”谢书尧提醒道。
那男生一脸期待,“能去京大医学部附属医院挂的你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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