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 > > 奉旨和亲_御书屋 > 奉旨和亲 完结+番外_5

奉旨和亲 完结+番外_5(1 / 2)

奉旨和亲_御书屋作者:米洛

奉旨和亲完结+番外_5

<ahref="http://www.xb20.c0m"target="_blank">www.xb20.c0m</a>

神秘莫测的西凉,聪明绝顶的西凉,风姿卓卓又处世谨慎的西凉,她就像一位拥有不同面孔的妙

曼女子,使得炎第一次认识到西凉的强大,以及对她产生出浓厚的兴趣。

至于西凉王乌斯曼,炎依然很讨厌他。

尽管伊利亚说:“你怎么可以住在别人的家里,却讨厌着主人家呢?”

炎还是不买这个账,还道:“喜欢漂亮的房子,不代表就要喜欢邪恶的屋主吧。”

“可就是屋主把房子打扮得如此漂亮。”伊利亚的嘴巴越发伶俐,“你不能无视他的功劳呀。”

“每天游手好闲的,有什么功劳。”炎潜伏在王宫的三日里,虽然不能接近乌斯曼的身边,但远远望见他不是和美妃一起喝酒,就是在美人榻上斜卧,哪有什么勤政爱民的国君的样子。

比起他的皇兄,更是云泥之别。

炎把提桶在水里洗干净之后,一脸专注地看着箱车吐着一团团的浓烟,冲着外边跑去,这种情形真是百看不厌。

然后,他要去练剑。

这练剑的场所在西面的一块篱笆墙围起的空地上。空地中间立着三排木桩子,木头像石磨那样厚实,上头裹着兽皮。

练剑场能提供的武器就是一把木剑一个木盾。新人没资格上斗兽场,能做的事就只有清扫斗兽营各处,熟悉各种野兽的特性,还有就是练剑,练刀棍,练拳脚。

来这已经五日,炎已经熟悉这里每日的流程,他去武器架上领了木剑,然后对着一道木桩子开始劈砍。炎的剑术自然不是这么低级的,但他确实想扎实一下基本功。

尤其西凉的剑术和大燕很不同,炎通过练习可以熟悉他们的剑法。

练场的教头是一个只顾着喝酒的粗汉,只要不打架生事,他都是不闻不问。炎之前还向他讨教过两句,倒是愿意教导的,只是没什么耐心,问话超过三句就会开骂。

所以炎多半时间都是自己揣摩西凉的剑术,他握紧剑把,斜刺向木桩,一招一式都很规整。

“淳于炎!”忽地,有人提着巨斧杀进练剑场,见到那架势,一同练剑的几个新人纷纷作鸟兽散。

“卜鲁罕。”炎被一片人形的阴影笼罩,他抬头看着来者道。

卜鲁罕高壮得就像一头巨象,往哪里一站都能遮住光线。他的脑袋不仅大而且光不溜秋的,用镶

着红宝石的皮带勒着,把额头和下面的五官愣是分拆成两半。

“我听说了,你小子竟敢嘲笑我?!”卜鲁罕伸手就想抓炎的领子,炎像是正好退后一样,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第12章剑气

炎探出头往卜鲁罕的身后瞧了瞧,那“花孔雀”正捂嘴偷笑着呢。

看样子他被狮子吓了一跳后,就跑去找卜鲁罕鸣冤了。

卜鲁罕是卜氏部落的人,这部落的男人都长得山一般高大魁伟,这大腿比炎的腰还粗上三圈。

别看长得高壮,身手还很灵敏,尤善斧类兵器,他们种族优势明显,从未跌下过斗兽营的榜首位。

“我没嘲笑过你。”炎仰视着卜鲁罕道,“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卜鲁罕灰色的眼睛好像狼目般眯起了,盯着炎那张虽然晒得黝黑却依然英俊的面庞。

论长相炎甩出花孔雀好几条街,但论服从,炎比困兽塔的野兽都还不如。

“你给我看清楚了,我才是这营里的老大!”卜鲁罕盯着炎威胁道,“我能让你竖着进来,也能让你横着面目全非的出去。”

卜鲁罕气得鼻孔像拉风箱呼哧直扇,看样子花孔雀添油加醋的说了不少炎的坏话。

炎忽然踮起脚尖,凑近去看卜鲁罕那油光满面的脸,尤其盯着他鼻头上的黑痣道:“我看清楚了,是‘老大’。”

卜鲁罕正要笑,炎接着道,“老大的一颗痣,又搁在鼻头上,想不看清楚也难。”

“你这臭小子!”卜鲁罕又要抓炎的衣领,炎往边上一闪,那巨大的蒲掌竟辟在了木桩上。

卜鲁罕索性发狠一抓木桩,只见坚硬如石的老木桩顿时四分五裂,木屑从他指缝间沙沙落下,这要抓的是人,早被碾成肉饼子了。

花孔雀惊呼一声,围观的众人更是退到退无可退的地方,再退就看不到这戏的结局了。

兽斗士之间是不许私斗的,卜鲁罕知道这规矩,而炎不仅知道,还清楚他根本不是斗兽营的老大。

真正的老大住在铺满貂皮的七彩大帐内,是一个精瘦干瘪的老头子,炎只见过他一次,但对他那副不问世事、只向钱看的嘴脸印象十分深刻。

正因为管事的是这样的人,所以卜鲁罕能够横行于斗兽营,毕竟他在榜首已经待了三年,是一棵会走路的摇钱树,没人敢得罪他。

还有那些依附于摇钱树的人,除花孔雀外也有不少。

炎见过一个兽斗士为取得卜鲁罕的欢心,而跪舔花孔雀的脚趾。

对这些人,炎是讨厌至极。

而他通常不会掩盖内心的厌恶,会统统表现出来。

炎在大燕时便是如此,来到西凉更没有因为成为“笼中兽”就改变自己的是非好恶观。

只是处在事事扭曲的斗兽营里,腰杆笔直的炎就太过刺目了。

炎入营的第一天,卜鲁罕就注意到了他,那双黑眸太亮了,就像初生牛犊有着无畏一切的“勇气”,而这种“勇气”会搅乱这里的秩序。

卜鲁罕还看上他的脸,比起像女人一样涂脂抹粉的花孔雀,炎的脸干净极了,这种干净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让卜鲁罕看着心里就跟猫挠似的,极想弄脏他。

还有他胳膊上的纹身,卜鲁罕从未见过这么红艳的纹身,不知是用哪种朱墨刺入的,炎总拿布条缠着胳膊,不轻易露出来。

说白了,卜鲁罕想要征服炎,就像征服场上的野兽,尤其当炎望着他时,那清澈又犀利的眼神让他的浑身上下的血像着火了似的,烧得极热。

而花孔雀,不论他在自己身上怎么扭腰扭屁、股的,卜鲁罕都觉得没意思,越发地没意思了。

只不过当花孔雀说,炎嘲笑他是大光头,长得比犀牛还丑时,卜鲁罕的心里真是受了不小的伤,这怒气也蹭蹭地冒出来。

“都别闹事了。”大概是酒醒了,躲懒的教头终于走到卜鲁罕和炎之间,劝说道,“要有力气,就都留在斗兽场里使吧,在这里打赢了也没钱拿。”

炎没说话,但转身走开了。

卜鲁罕正要发作,教头轻握住他的拳头道:“真打起来,你也捞不着好处。”

“什么?我怕他一个毛小子?”

“你先摸摸你的脖子。”教头道。

“我脖子……”卜鲁罕想说脖子怎么了,伸手一摸,啥也没啊。

“等等!”卜鲁罕低头,看到缀满宝石的金项链掉到了地上。

他粗壮的脖子里原本戴着拇指粗的大金链,上面镶的红宝石、蓝宝石多得都能闪瞎人的眼,这可是他拿命换回来的财富。

眼下大金链子断成三截,卜鲁罕捡起来一看,断裂处均是一道斜切的口子,就像被利刃割裂,可四周并没有刀。

“木剑?”卜鲁罕猛然想起炎的手里拿着一柄粗陋的木剑,但他离开时却是两手空空。

难不成是自己记差了?

教头蹲下身,小心拨弄开木桩的碎屑,他想要从地上拾起那把破碎不堪的木剑,但除了几块小木头啥也捞不起。

卜鲁罕刚才是气冲脑门的没有注意,教头躲在一旁倒是看了个真切。

在卜鲁罕猛冲向炎却一掌误劈到木桩时,炎手里的剑气陡涨,就像燃烧石漆的气缸子,瞬时爆发出一股冲天的强劲!

只是这剑气来得快,消的也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把木剑给震碎了。

这粉末渣滓和卜鲁罕捏爆的木桩混在一起,大家都畏惧发狠的卜鲁罕,谁都没注意炎手里的木剑是怎么消失的。

教头也是抹了一把被汗浸透的眼,才看清楚是这么回事。

木剑的剑气划过卜鲁罕的粗脖子,将他的金链子给斩断,甚至爆出火花。木剑自然是扛不住这暴走的剑气,金链子掉地时,木剑也是粉身碎骨。

炎的动作太快了,卜鲁罕只顾着拿木桩子出气,全然不知自己的脖子已经在“刀口”上滚了一个来回。

炎没下死手,大约也是因为卜鲁罕反应迟钝,只管发脾气,都没能看出那一剑的厉害。

“卜鲁罕你太强了!”花孔雀扑了上来,激动得泪眼花花,“瞧瞧,把如此粗的金链子都给震断了。”

教头闻言一愣,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把手里的木剑碎块给扔了。

“要不是那小子跑得快,我能震碎他的脑袋瓜子!”卜鲁罕虽心里狐疑,觉得自己是发力了,但不至于如此,但围观者皆鼓起掌来,称他的力大无穷。

“卜鲁罕……我的英雄!”花孔雀勾着卜鲁罕的胳膊,把哭花的脸贴在上头反复蹭着,卜鲁罕这会儿也动情起来,揽着花孔雀的腰走了。

“你们都跟木头桩子似的傻站着干什么?!都回去练剑!”教头粗声嚷道,众人这才动起来。

看着他们蹩脚的剑术,教头暗想:“如今来了这么一位高手,还是异乡人,这往后的日子可要不太平了。”

炎离开练剑场后,回去自己的居所。

新入营的兽斗士都住在最小、最差的帐篷里,乍一看还以为是难民营。

六座摇摇欲坠的帐篷环成一圈,中间的空地用树干和麻绳拉着几幅晾晒架,晾晒架的左侧是一个石砌的蓄水池,水池很深,池壁长满苔藓。

这水都是雨水积蓄而成,因此有不少泥沙沉淀在底下,水色也是黄绿浑浊的,并不透彻。

住在这里的兽斗士喝水、煮饭、沐浴都用这水,只有像卜鲁罕那样的兽斗士才能领取清冽的甘泉。

炎跪在池边,拉起沉在池底的水桶,提着水桶从头浇下。

“好可惜……”听着耳边哗哗作响的水流声,炎心想,差一点就能杀掉卜鲁罕了。

与其说木剑承受不住剑气,倒不如说自己的内力尚未复原,才一半的内力无法瞬间割开卜鲁罕的脖子。

只要卜鲁罕的脑袋不在了,他就没办法再睁着那双污浊的眼,贪婪地望着自己了吧。

炎每次与卜鲁罕对视就浑身难受,像有虫子在皮肤上爬一样,炎最讨厌虫子,是因为皇兄害怕虫子,尤其是大青虫。

又不自觉地想到皇兄,炎不禁发愣,明明再三告诫自己,不要总是想起来,尤其在这污浊之地,总觉得亵渎了皇兄的美好。

炎一个走神,桶底的泥沙也倒在了头上,原本只想冲去汗水,这下好了,满头的沙子。

炎把水桶放下,松开头顶的发髻,那是用一条土布扎住的,他不想用皇兄的簪子,怕弄脏。

一头黑缎般的长发垂在池边,炎单膝跪地,用手指梳理混有砂砾的头发。

不知是不是湿透了的关系,他的头发、他的皮肤都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就像宝石折射出的光芒。

一阵不知打哪儿的风轻轻抚过炎的脸庞,又在他的鼻间留下一抹花香。

“花?”炎愣怔,在这里只有无法辨明的臭气,可能是腐肉,可能是兽粪,也有可能是兽斗士的屎尿。可闻不到一丝清冽的空气,更别说这明显的花香了。

是白玉兰?还是荷花?这香味氤氲,如三月江南的烟雨,丝丝缕缕,若有似无。

炎循着香气抬头望去,在挂满破旧床单、衣衫的晾晒架前,站着一个魁梧奇伟的男子,他环抱着胳膊,他嘴巴里还嚼着一根干枯的麦草。

炎看不清他的长相,因为他披着一件乌黑的斗篷,帽檐的阴影遮去他大半张脸,斗篷底下是黑衣黑裤。这从头裹到脚的漆黑,使他像极一只伺机而动的秃鹫。

这么阴沉沉的男人身上却有着馥郁芬芳的香气,就好比把鲜花插在牛粪里,实在是不搭调。

“你的胳膊受伤了吗?”在炎寻思着男人的身份时,男人倒是先开口了。

他的嗓音不低不高,比起他的装束要寡淡的多。

炎低头,看到缠在左肩上纱布带滑脱了,露出了绯红的巫雀胎纹。

“这不关你的事。”炎把绷带重新缠绕上左臂,单手绑扎有些困难,男人噗地吐掉嘴里的干草,踱步走向炎。

炎暗中戒备,看着男人走到自己面前,还蹲下了身,两人的目光齐平,炎终于看清男人是何模样了。

第13章鸦灵术士

伊利亚背着从戈壁滩上捡拾来的木柴匆匆回到营地,这一路上他就听说炎和卜鲁罕起了冲突,脚下不由得生风,跑得飞快。

卜鲁罕可不好惹,尤其他对炎还别有用意。

君上让他照顾炎,可不能出任何的岔子。

伊利亚才冲回他们所住的破破烂烂的营地,就看到炎半、裸、着身子半跪在地上,一个黑衣男子伸手搭在他肩头,两人对望着,黑衣男子似在细语着什么。

伊利亚心下咯噔一惊,把背上捆好的柴火一丢,“哐啦”一大声,炎闻声回头,瞅见一头热汗、气喘吁吁的伊利亚。

“你回来了?”炎说着把衣衫拉好。

“这是谁?”男人问炎道。

“我的帮手伊利亚,负责日常起居的,”炎笑了笑,“你没有帮手吗?”

“我还没有。”男人眯起眼,一脸纳闷地问,“这要去哪里找?”

“这……我也不知道。”话题有点进行不下去了,炎挠挠头,“你出去问问别人吧。”

“好。”男人点头,把兜帽摘下来,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他方额上系着的眉勒倒是很奇特,是由拇指盖大小的银片打造成的一条链子,银片上雕刻着面目狰狞的鬼头。

这鬼头有多吓人,男人的脸就有多无辜,他的眉眼间看起来毫无恶意的样子。

“你怎么把柴火都摔了。”炎帮伊利亚捡拾地上的木柴,今晚上的保暖可全靠它们了。

“大概是绳子断了。”伊利亚笑不出来,依旧盯着黑衣男子瞧。

黑衣男子冲他一笑,便走出去找帮手了。

“炎,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伊利亚赶紧拉住炎的胳膊,神情紧张地问。

“他?”炎看着伊利亚,恍然大悟道,“你说赫连乌罗呀,他是今日才入营的兽斗士。”

“他不可能是兽斗士。”伊利亚谨慎地道,“他是鸦灵术士。”

“鸦什么?”炎没听懂。

“乌鸦之灵,但不是普通的乌鸦。”伊利亚小声道,“按西凉传说,人死后灵魂会被乌鸦衔走送去冥河,口衔灵魂的乌鸦就是乌鸦之灵,很邪门的。”

最新小说: 重生未来之生包子种田记 老gay 影帝是个小贱人! [综英美]当演员遇见复仇者 一九零的恋爱笔记_现代耽美_BL 青云小师弟 死了也要秀恩爱[快穿] [综]喜当爹 花容天下 [重生]宠我咋的 不服憋着!_御书屋
本站公告:点击获取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