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你去沐浴更衣吧,这里有我看着。”丹尔曼柔声道。
“嗯。”不想让儿子再见到不修边幅的自己,炎站起身,眼睛却还盯在儿子身上,这一步三回头的,磨蹭老半天才去浴室。
“炎,你再不来,水都要凉了。”伊利亚光着膀子,拿着剃胡子的铁片,浴桶里撒着干花,一旁还放着皂角、刷子和华丽的衣衫。
“有yào吗?”炎一边脱衣服一边问。
“yào?”伊利亚不解,但看着炎□□着的脊背、腰臀,瞬时失语。
炎的背后全是伤,大大小小,最长的那条疤是上回赤焰之火来袭时留下的,其余的像是新伤。
炎脱下来的贴身衣衫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半道上抄近路,没想反而掉进猎人设的陷阱里了,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炎开玩笑地说着,“那箭簇上还有du,所以这伤口总是反复。哎,都不知道是狩猎猛兽还是杀人,反正我把那些陷阱都拆烂了。”
“炎,”伊利亚心如刀割地看着炎这满身的伤,“你都去哪儿了?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我是去了很多地方,有我和乌斯曼一起去过的水晶洞,有赤谷之地,我也见到了许多人,他们有的住在沙漠深处,靠游牧为生。有的把村落搭建在崖壁上,每天上下山崖就靠一根绳索,伊利亚,你能相信吗?原来西凉竟有那么多不同的人、那么多奇异的地方,可惜那些人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他们也不知道我在找什么。不过没关系,伊利亚,我一点都不觉得苦,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乌斯曼的。”
“你这是执迷不悟!”伊利亚觉得有些话不得不说,“你看煜儿都认不出你了,君上若还在世,也不会舍得你受这份苦。”
“我的确对不起煜儿,可我知道……乌斯曼他还活着……”炎微微握拳,“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他。”
“炎,你觉得煜儿天生有鸦灵之力,所以祭司塔说过的话不作数,这我能理解,曾经我也想着君上也许还活着。”伊利亚拧起眉头,满面酸楚,“可当你离开后,我看着小煜儿一天天长大,他会跑了,会自己擦屁股了,会念诗了,多么可爱的孩子啊,而在他生命中的重要时刻,你都不在。炎,我觉得你为了一个根本没法证实的猜想,就抛下最需要你的煜儿,根本不值得。”
“我……”
“还有!”伊利亚强势打断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