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自己在哪。
“你醒了?”帐篷厚厚的毛毡帘掀起,炎从外面走进来,面带微笑,“乌斯曼,你可真能睡,我早饭都吃完了。”
乌斯曼坐起身,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睡在炎那儿,不禁有些恍惚,难道他昨晚没溜去炎的床里?
“你怎么了?”炎见到乌斯曼有些迷迷瞪瞪的样子,不禁担心的在坐在床沿,“哪里不舒服吗?”
“大约是一个人睡的关系。”乌斯曼抬着微红的眼瞅着炎道,“我做了一个大大的噩梦。好吓人。”
“少来。”炎只当他撒娇,抬手轻轻一拍他的脑门,“我给你准备热水梳洗,赶紧起身,等你吃完早饭,我们就要动身了。”
“炎炎,”乌斯曼支起膝盖,微笑地看着炎,“你要是现在给我一个吻,我保证以后都按时起。”
“你要是真累了,多歇一会儿也没事。”炎从暖炉上取下水壶,给乌斯曼打了一盆洗脸水。
“可是我更想要一个吻。”乌斯曼一边穿上鸦灵术士的黑衣,一边道。
“不,你不想。你只是欠揍。”炎把汗巾放在热水里泡湿,搓了两把再绞干,递给走过来的乌斯曼,“你既然起来了,就别磨磨蹭蹭的,小心我队法伺候。”
“队法?”乌斯曼接过热气腾腾的汗巾擦拭着脸面。炎忽然看到乌斯曼的右掌侧面、还有手背上有一串干涸的血污。
“你受伤了?!”炎心里一惊,即刻拉过乌斯曼的手,放在手心里仔细瞧着。
“受伤?”乌斯曼愣了愣,“没有啊。”
炎往上拉高乌斯曼的术士袍袖子,他的手上连点淤伤都没有,这一颗颗大小不一的血点子更像是飞溅在他手上的。
“你先站好,别动。”炎还是不放心,再拉起乌斯曼的左手仔细查验,一直把袖子撸上肘后,也没见到伤口。
“炎炎,我真的没事,这血大概是我不小心在在哪儿沾的吧。”乌斯曼不以为意,这一路上追赶得急,哪能没点脏污呢。
“你路上没有跌下骆驼之类的吧?”炎问道,他担心乌斯曼摔过跤,但是碍于面子没说,这从骆驼上跌下来可大可小,万一是内伤,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但是会咳血不止,那乌斯曼手上沾着的血就说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