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拉斯!?”伊利亚像咬到舌头一样,整个表情都是狰狞的。
“嗯,菲拉斯,西凉的国相。”哪怕是习惯了伊利亚那跳脱的xing子,炎也不免好奇,“怎么了?你和他之间有过节?”
“过节?没、没有啊,只是炎,你为何问起他来了?”伊利亚小心翼翼地探问,“你不是要给他说媒吧?”
“你又想哪儿去了。”炎莞尔一笑,“我是问你,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你们应该认识有段时间了吧。”
“哦……是有段时间了。”伊利亚吓一跳,他还真怕菲拉斯找炎说媒,那么炎会觉得他很huāxin的,一边说喜欢他,一边又和菲拉斯牵扯不清。
“他这个人嘛,”伊利亚轻搔着自己的脸颊道,“做事很认真,说话很啰嗦,像个小老头一样,有时候连君上都怕他,会绕道走。”
“这些我都知道,还有别的吗?”
“还有……他喜好干净,他的笔从来不漏墨,雪白的衣衫也不沾灰……”
“还有呢?”
“炎,你这是要干什么?”伊利亚忍不住问,“菲拉斯身为国相,对君上是尽忠竭力,对百姓也是宅心仁厚,从不贪图享乐,没得挑啊。”
“这样。”炎继续拿起笔来写,“在离开丹炀的前一日,菲拉斯突然来找我说……”
炎似在回忆般的顿了顿,尔后以菲拉斯那慎重其事的口吻道,“王后,最后能陪在君上身边的人只有您了,望您珍重。”
“炎,”伊利亚努努嘴,“他这话意思不是很明确吗?让你好好陪着君上,菲拉斯知道君上会乔装跟着你。真是的,看你那严肃的样,我还以为他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呢。”
“在看到赫连乌罗后,有那么一瞬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可是,”炎的毛笔尖临空一顿,“我总觉得他指的不是这件事。他是想提醒我什么但又有难言之隐。”
“真的吗?”和炎相处这么久,伊利亚很清楚炎的直觉有多准,尤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一点上,特别地准。
“我真不喜欢他说的‘最后’二字,总觉得这里头藏着一个大yin谋似的。”炎的眉心不由得拧起,“希望是我多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