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不比宫里,哪怕是一样的羊皮袄,宫里也是最上等的。看着乌斯曼从柜子里拿出衣衫一件件整理起来的样子,炎当真有种“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之感。
——差点就感动哭了。
可是这么“善解人意”的乌斯曼,让炎怪不适应的。因为他们连亲热都没了,乌斯曼说是让他保存体力,好应付即将到来的探险旅程。
炎想说自己也就躺着罢了。但仔细一想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哪回完事后他不是腰酸腿软,像打了一场生死攸关,不,是丧权辱国的大败仗似的。
唯有乌斯曼笑得跟朵鲜花似的,往那一站,旁人立刻就明了君上的新婚生活是幸福美满得很。炎瞅着他那不知羞的样,就想给他一记钵大的拳头!
还有最可恶的地方,乌斯曼在上床前是一副娇娇滴滴、我见犹怜的小媳fu样,一上床就像十年没吃着肉的饿狼似的,是怎么“凶残”怎么来,炎上回在床里抗议,他还说自己是“器大活好”,炎想了又想才明白是何意思,乌斯曼当真是连最后一点脸皮子都不要了。
炎想到这里,不觉脸红到耳根,低头装作沉思似的看着人员名单,直到沈方宇察觉有异地问:“王后,可有不满意的地方?”
“不,没有。”炎再抬起头时,神情已然恢复,点头道,“那就定在后日出发吧。”
“后日这么急?”菲拉斯说道。
“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那就早去早回吧。”炎的食指轻点着案台上的宣纸,他怕自己在乌斯曼身边待久了,反而会消磨耐心,变得不想去了。
顺便再后悔当年不该对下属太过苛责,这果然新婚燕尔的就是分不开身啊。
“王后,知道您想早去早回,这都快成了您的口头禅啦。”chā话的是伊利亚,他给大家端来沙枣做的又酸又甜的糕饼,菲拉斯看了他一眼,慌忙把头低下了。
伊利亚不以为意,那天的事情就是一个意外,而且在菲拉斯醒来前,他就拿钱跑了。
“那再看看还有没有需要补充添置的。”乌斯曼说着朝炎莞尔一笑,这笑容直把炎勾得魂颤。
炎拿过一块还冒着热气的糕饼,大口吃着,分散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