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小心些。”乌斯曼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炎身轻如燕,飞掠而上,脚踩着歪斜的石柱。他一上去,石柱就发出低沉的鸣响,石子儿哗哗的落,很显然这里不牢。
“炎!切记小心。”乌斯曼在底下喊道,很不放心。
“我知道!”炎扒拉开一些藤蔓和杂草,数条极细的好像纺线一般的光芒斑驳地投进来,这是夕阳的余晖。
炎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似的使劲掰扯藤蔓,把那繁茂的、层层叠盖着的叶子全都拔光了,一条不算宽的往上斜着上去的泥土甬道出现在他面前。
蛇群正是沿着这条道儿出入的。
“有路!”炎兴奋地起身道,“乌斯曼,我们有出去的路了!”
“太好了。”乌斯曼也在下面高兴地笑着。
炎还想说什么,这一束光照不偏不倚地打在那座石棺上,漆黑的墨玉石在闪闪发亮,像镶着无数碎钻。
让炎惊奇的不是这石棺历经岁月还这么美,而是石棺边那被藤蔓缠紧的地方露出半道描着丹漆的石刻。
那是……?!
“怎么了?”乌斯曼看炎满脸错愕地盯着石棺瞧,便也转头看着那儿。
石棺从长方基座到棺盖,有一大半都被左缠右绕的藤叶所吞噬,而这藤蔓不知是否吸收了殉葬尸骨的养分,长得特别粗壮,就像一条蜿蜒数米的巨蟒。
炎如飞梭般急速掠到石棺旁,近距离看着藤叶,有蒲扇那么大。
那些藤条手牵手织出一道网,把石棺繁复雕纹遮得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炎炎。”乌斯曼也紧随而来,好奇地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我怎么觉着这雕饰有些眼熟,”炎说着伸手拨开藤叶,那道雕饰附有朱砂漆,但已经剥落不少,变得半红半黑。这棺材是墨玉材质,墨玉并非是玉,而是一种西凉水晶。
能用得起这副寿棺的非富即贵,炎一直觉得不是临泽国君就是临泽的大将军。
但为何在他的棺饰上有这么一道……?!
在炎把碍眼的藤蔓逐一除去时,那朵半红的“花”彻底展露真容后,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