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掩埋之后,淳于炎、乌斯曼还有阿雅大婶等人继续前行。
在选择方向上,炎决定了逆着水流走,因为他们是要走出地宫,如果顺着水走,不是越走越往地下?
乌斯曼赞同他的选择,于是他们一直在走回头路,穿过那些可怜的西凉百姓尸首时,炎同样不厌其烦地将他们就地埋葬。
因为还要安葬尸首,他们走得比较慢,估摸大半日的功夫才走到这间屋子里。
和其他的房间一样,这间石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不同的是屋子中央挖凿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大水池。
池子里的水大约是地下泉,很清澈,还汩汩冒着泡。
“我潜下去看看。”炎道,不等乌斯曼说什么,就已经噗通一声跳进池子里。
乌斯曼举着火把蹲守在池边,给炎照明,他看到炎像鱼儿一般在池底穿来穿去,池子底部堆满乱石,他有些担心炎会磕到头。
不过好在炎很快就游了回来,带着一脸的丧气。
“下面没有出路,被石头堵得死死的。”炎无奈道,“我还以为有个下水沟什么的。”
“先上来吧,别着凉了。”乌斯曼伸出手,炎却没有拉他的手,而是双手一撑岸边,自己跳了出来。
“大家歇会吧。”炎说,他浑身湿透,于是直接脱下外衣,双手绞着水。
从颈肩、双臂到腰部,那线条分明又匀称的肌肉在火把的照耀下,像涂了一层蜂蜜,邀人品尝。
乌斯曼当即有些愣神,绿眸就盯着炎的身体瞧。
“亲王殿下,那红色的……是纹身吗?”阿雅大婶突然问道。
“嗯?”炎被人围观却无知无觉,他只想快点弄干衣衫,这地宫不是一般的冷。
“这是他的胎记。”乌斯曼代替炎回答,把火把chā进乱石堆里,接着脱下雪白的绣着金花的锦缎外袍披在炎的肩头,还把衣襟拉拢。
炎抬头看了乌斯曼一眼,这次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这外袍能遮挡住他的全身,就跟披风一样,炎想:可以把湿掉的裤子也脱了。
“原来是胎记,我还从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朱红胎记。”阿雅大婶很是感叹,“就跟一朵花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