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斯曼,你拿本王下棋,小心搭上自个儿的命。”炎暗暗磨着后槽牙,“什么喜欢,什么寻心,他果然是说着玩儿的,很好嘛,这样才有趣。”
炎心情“大好”,忍不住连喝三大碗粥,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收拾烂摊子。
“哦哦!出来了!是那异乡小子!”
“——连君上都买他赢呢!”
“真他娘的热啊!”
在这一天至热的时刻,连风卷着的沙子都是烫的,更别说观众席上的石凳了,有人热得跳脚、有人热得开骂,但都不肯离开。
这空前高涨的气氛已经把对du日的恐惧给掩埋,整座斗兽场里不仅座无虚席,就连那过道里、凭栏上,但凡能站住一只脚的,挂住一条胳膊的地方,全都挤满了人。
与昨日那场清一色飘着红色赌注,买炎输的人相比,今日多了不少手拽着蓝布条的赌客,且个个面红耳赤,情绪高涨。
“会赢!今天也肯定是那小子赢!”那些人不停叫嚷着,“连君上都这么看好他!”
“要我说他今天——铁定输!会bào一个大冷门!”买野兽赢的赌徒也不甘寂寞,冲那些人嘶吼道,“他昨天是走了狗屎运,碰上一头软脚彪,今日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就是,谁能保证今日君上还是买他赢?”
“他害我输了这么多,我今天就买他输!赌他被野兽咬死!”
“哼,你被咬死了,他都不死!”
“去你娘的!老子揍死你!”
这场上还没开斗,赌徒们就先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上了。
沈方宇一身大燕铠甲,腰佩长剑,蹲守在斗兽场顶篷至高的地方。
这蓬架构十分精巧,由竹竿、木柱还有历久弥新的火浣布搭建,挨着围墙顶往场内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