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又壮跟棕熊一样,他往床边一站,床都能缩小半截。
其余的侍卫纷纷包围着床,他们身上的装束与大燕御林军截然不同,他们上身几乎赤、、luo,背着弓箭,下身是一条长及膝盖的牛皮裙,腰间别着大弯刀。
侍卫们肃然地围瞪着炎,乌斯曼则优雅下床,闲庭散步地走至一旁。
炎还从未被一群半、、luo壮汉如此围观过,这阵仗让他有些傻眼,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故意用西凉语问:“西凉王,您说谁是刺客?”
“当然是你,一身黑衣,手拿尖刀,还说不是刺客?”乌斯曼环抱胳膊,一本正经地道,两人竟隔着侍卫墙对话起来。
“当然不是,我乃大燕国的永和亲王,是大燕出使西凉的特使。”炎在这一路上没少和马贼流匪打jiāo道,这西凉语是突飞猛进,他道,“这黑衣么,只是我个人的穿衣喜好,这玄铁匕首是我呈
送给您的见面礼。”
“大晚上的来给本王送礼?”
“对啊,我本想给您一点惊喜。”炎暗暗磨牙。
“惊喜?”乌斯曼璨笑起来,“惊倒是有,喜在哪儿?你的话,本王不信。”
“不管您信不信,我都是大燕国的特使。”炎坚持道,“这事实无可改变。”
侍卫们听得一头雾水,这刺客态度嚣张,被抓了还振振有词,但主君的态度更令他们惊讶,以往的刺客下场都是当场毙命,主君哪会与他斗嘴。
在炎与西凉王隔空对峙之时,一位扎着红褐色长辫,辫上还绕着红宝石金链,身穿西凉束腰纱裙的女子大踏步地走进来。
炎不觉盯着她瞧,并非是因为她容貌上佳,而是她浑身上下透着“惹我者死”的凌人气势。
侍卫对她很恭敬,纷纷低头迎接,炎想:“这难道是位女将军?”
乌斯曼曾告诉过炎,在西凉女子不但可以领兵打仗还能继承王位,是非常了不得的存在。
“君上,这大半夜的,您又在干什么?”那女子甚至都没瞧炎一眼,只是面带不悦地注视着乌斯曼。
“济纳雅莉,你是本王的爱将,就由你来分辨下这黑衣人是刺客,还是大燕派来的特使永和亲王。”乌斯曼说着走到桌边,拿起琉璃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