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感到有些疲累,霜妃却了无生趣,独自一人在房中来回踱步。愤怒之下她虽然去找了徐泽湖,但也知道那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公子哥根本不可能想出什么有效的办法,否则局面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她已完全无计可施,看来楚凌跃只能维持如今的样子,一辈子平平安安、顺顺当当地做个王爷也就是了。
叹了口气,她刚准备就寝,侍女便敲门而入:“娘娘,泽湖少爷派人送了一封信来。”
霜妃闻言心中不由一动:难道他居然想出好方法来了咳嗽一声,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想必是为了问候本宫,放下吧,本宫自己会看。”
侍女答应一声将书信放在桌子上,接着退了出去。霜妃立刻关紧门窗,这才小心翼翼地凑到烛光下把信抽出来打开一看,瞬间脸色大变,接着噌的站起来:什么怎么会这样
信上的确是徐泽湖的笔迹,可他居然在信中说他们俩的事可能已经暴露了,让她立刻以家母病重为由回家商议对策。
看着那几行要命的字,霜妃早已心慌意乱,恐惧更是如潮水一般涌来:这么多年都平安无事,为什么此刻突然暴露了
这封信的笔迹如此潦草,足见徐泽湖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有多么慌乱,说不定事情真的已经非常严重了想到此,霜妃哪里还坐得住,立刻收拾齐整来到楚天奇面前,说家中突然传了信来,母亲病重,让她赶紧回去看看。
正在批阅奏章的楚天奇抬头看了她一眼,立刻恩准。霜妃匆匆谢恩之后迅速离开了。可惜正是因为走得太快,她完全没有来得及看到楚天奇眼中冰冷的愤怒。
得到了帝王的许可,霜妃顺利离开宫中回到了家里,为防意外,她是独自一人回来的,正是因为如此,她的父亲徐清流以及母亲张氏立刻吃了一惊,赶紧上前迎接:“娘娘”
两个字还没出口,霜妃已经挥了挥手说道:“免礼免礼本宫有最重要的事跟哥哥商议,你们不要过来打扰还有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母亲病重本宫才回来的,切记切记”
说完她已经一阵风似的刮进了徐泽湖的房间,剩下夫妻两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徐泽湖正在团团乱转,砰的一声门响,霜妃已经闯了进来,立刻把门关好,这才急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说我们的事已经暴露到底怎么回事”
徐泽湖哪里还来得及多说,立刻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你快看看,这是在桌子上发现的,不知道是什么人送进来的”
霜妃急忙接过来一看,纸上写着几句话:你跟霜妃的事我们都已经知道,你们偷情多年,还生下了一个孽种要想让我保守秘密,准备白银十万两,入夜之后放在城外山神庙的土地像下面,否则我们便将此事告诉皇上
霜妃不由脸色大变,手也不住地哆嗦起来:“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一直很小心吗这么多年都没有事,怎么会”
“哎呀我怎么知道”徐泽湖眉头紧皱,烦躁不堪地说着,“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谁把事情捅了出去,而是我们应该怎么办上哪里去弄这十万两银子”
霜妃立刻摇头:“不行,就算给了他十万两,他还会再要20万两,这种人永远不会满足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徐泽湖恼恨地说着,“如果不给他钱,他马上就会去皇上面前告状,我们可就都死定了”
霜妃虽然也吓得不轻,但至少还保持着基本的理智,连连摇头说道:“不不不要慌,让我想一想我们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就算他去向皇上告密,只要我们咬牙不认,他绝对没有任何办法”
“你说得倒轻巧”徐泽湖哼了一声,“还说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别忘了那个最大的证据就摆在那里,你是赖不了的”
“不,不会的,你别慌”霜妃拼命地安慰着他,主要还是为了安慰自己,“你听我说,事情还没有那么糟”
“都要掉脑袋了,还没那么糟”徐泽湖立刻打断了她,“这个地方是不能呆了,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你走不走你要不走的话我就自己走了”
“不行”霜妃立刻摇头,“我的儿子还在这里,我不能走,我要留在这里守着他”
徐泽湖瞪她一眼:“好,那你就自己留在这里守着他吧,我走了”
说着他一把抓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冲到门前一把拉开了房门,整个人却瞬间僵住,跟着爆发出了一声惊呼:“啊你们”
霜妃原本正要上去阻止,却被这声惊叫吓了一跳,然而当她看清楚门口的一切,却恐惧得连叫都叫不出来,心头瞬间掠过四个字:我命休矣
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子楚天奇,他一步一步地走进门来,脸上的神情简直令人不敢直视:“霜妃,你做的好事”
霜妃连连倒退了好几步,仍然说不出话来:“皇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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