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雀有些尴尬,生平就没睡到过这个时辰,更没有在众目睽睽的等待下起身,只感觉血气上翻,全部涌到了脸上。
可思其昨晚,那人说的所有话犹在耳畔,一直荡在心间久久不散。
吴知县也是看屋内出来了人,立马先去礼拜:“小人是湖州县的知县吴孟,公子爷是否在里面?”
他不傻,那日皇帝在采荷镇上性情大变,随后又扔下他来到这小村庄,最后竟然住了下来,他就知道皇上之前所做都是为了眼前这个人,听过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但眼前却是个男人,他心里虽然吃惊,但也没敢有丝毫的表现出来,脑袋可比八卦重要。
苍雀不善言语,更何况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被问及后张口顿了半天不知作何回答。屋内一阵窸窣的声响,连颂只着雪白的里衣,领口凌乱的敞开也不整理,就这么穿靴走了出来:“吴知县,辰溪走了吗。”
吴知县点头哈腰的道:“回公子爷,宋公子今早已经启程了,临走前吩咐小的送些衣服用品过来。”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叠着各色的衣服,样式不一却都是上好的料子。
“不知公子爷的喜好,小的把各色都选了一套,公子爷看看喜欢哪款。”
连颂看了一眼:“吴知县有心了。”
“不敢不敢,公子爷满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