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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上,龙在下作者:流年忆月

第22节

☆、第八十八章·灭庄之事线索现

当龙倾寒进门时,发现凤璇阳已经睡着了。他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热腾腾的鸡蛋面,犹豫了一会,还是上前将凤璇阳唤醒了。

“唔,子玥。”迷蒙混沌中醒来,凤璇阳晃了晃脑袋,便软软地靠到了龙倾寒的身上,汲取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

龙倾寒拢了拢他的腰身,让他靠得更舒服些。修长的手指执起竹筷,细心地夹起了面条,放嘴巴吹了吹,这才往凤璇阳的唇边送去:“来,吃面了,神巫女说你如今不宜吃油腻的食物,是以我只放了一些油腥,味道也淡了些,你切莫介意。”

凤璇阳尝了一口,囫囵吞下后便笑着道:“子玥你也吃。”

龙倾寒的嘴角微微扬起,他摇了摇头道:“你自个吃罢,我已吃过了。”

凤璇阳扁了扁嘴,执意要他吃,龙倾寒无法,只得给他喂一口,自己又尝一口,房间里渐渐弥漫起了鸡蛋面的香味,扬起了温暖的意。

凤璇阳休息了整整三日,才渐渐恢复了一些元气。而在这三日期间,两人共度了一个快乐的中秋佳节,虽然这个团圆的日子里,龙倾寒对未能与家人团聚略感遗憾,但能陪着凤璇阳度过,他也甚是宽慰,毕竟,自己不过一年未能与家人团聚,而凤璇阳却是此生都不能与家人相聚。

在这三日间神沁也来探望过他们一次,交谈中两人这才知晓他们身上的连心蛊,因着解红莲蛊之故,也跟着死掉了。

两人闻言,一阵唏嘘惋惜,待神沁走后,他们便商议了一晚,决定再给彼此种下可连心的蛊。而这一次,龙倾寒执意不肯让凤璇阳再种连心子母蛊,是以凤璇阳无法,只得提出去寻神沁,瞧瞧可有什么不必区分子母蛊,犹可达到连心之效的蛊。

第二日一早,听闻两人要来寻她,神沁便在巫女殿前等着了。三人寒暄了一阵,神沁听闻两人的想法,便决定带着他们到蛊峒那处去,给他们寻找合适的蛊。

“蛊峒?”乍一听到这个词,龙倾寒犹愣了一会。

“怎地这词如此熟悉,似在何处听过。”他低垂下眉目,喃喃着思回忆。

“嗤,”凤璇阳一笑,轻搂过他的肩膀,卷起他的长发玩了起来,“子玥,你忘了么,我们初识时,同谁打过一架。”

龙倾寒一怔,猛然想起了“蛊峒”这词在哪听过:“你是指,蛊峒的五蛊童子?”

“不错,便是他们,”凤璇阳轻笑道,“说来,若非神巫女提起,只怕本座也将这几个小喽啰给忘了呢。”

“五蛊童子?”走在前头带路的神沁诧异地回头,问道,“他们是何人?听你们话中之意,似乎他们还出自我们苗疆蛊峒?”

凤、龙两人闻言错愕了,龙倾寒微微颔首:“神巫女,莫非这五蛊童子您未听过?可江湖传闻,他们乃是你们苗疆蛊峒之人。”

“江湖传闻?”神沁的眉头轻蹙,疑惑地道,“依你们所说,他们乃是江湖人?不过,童子童子,莫非年纪尚轻?若果真是年轻一辈,那我未曾听过也不足奇。”

“年轻尚轻?”凤璇阳勾唇哂笑,“这五个人如今都年约六旬了,何谈什么年纪尚轻呢。”

“年约六旬?!”因为诧异,神沁的语调扬高了几分,在尖锐的疑问声中,她继而问道,“那缘何会称为童子?”

“只因他们的个子极其之矮,宛若三四岁小儿,是以便被称为童子。他们的样貌丑陋,所着的衣服,分别为黑红黄灰蓝五色,”龙倾寒耐心的解释道,“神巫女,你对这几人可有印象?”

神沁摇头道:“我并非蛊峒之人,而是出身苗疆偏僻的苗峒,是以这五蛊童子,我当真是未听过,不若一会去到蛊峒时,你们再去问问其他人罢。咦……”神沁脚步一顿,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双眼微微一亮,“年约六旬,是指他们如今的年纪么?”她顿了顿,得到凤璇阳肯定的目光后,她便继续道,“依你们所述,我印象中倒似似见过五个个头极矮,身着不同颜色衣物之人。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的他们约莫也就四十余岁。”

“哦?”凤璇阳双眸骤然一亮,流露出兴奋的光,“多年前您见过?快说说,他们身边可是有一个长得似个老太婆,却又喜扮作年轻姑娘的女人。”

想到那个被自己杀死的假“顾舞”,凤璇阳就来劲了,真想瞧瞧那个假“顾舞”究竟是五蛊童子的什么人。

不过可惜,神沁却是摇了摇头道:“似乎并未有什么女子,因着他们的模样怪异,是以见过几次后,我对他们便有了一些印象,不过印象却不深,若非你们提及,只怕我也未能想起来。”

她单手撑颔,回忆道:“你口中所说的女子我并未见着,不过却见着过一个男娃。那时那男娃约莫四五岁罢,年纪不大,一直跟在那五人的身边,在我印象中,这孩子既不调皮,也不多话,俨然似个成年男子般。后来,我见过那五人几次,身边也都带着那个男娃,但没几年便没再见着那男娃了,也不知他去了哪儿,而那五人也鲜少来到这处了。”

神沁的脚步忽地一顿:“我忆起了,似乎在不久前,我还见到那五个人同一个成年男子来到这儿来,依稀之间我还听着那男子似乎唤那五人做‘义父’。”

“义父?”凤、龙两人惊诧地对望了一眼,五蛊童子竟然有义子?那如此说来,神沁口中的那个男娃,可会是五蛊童子的义子?

神沁微微颔首:“当时我也似你们这般惊诧,是以多观察了几眼,是以我很肯定我未听错,他确实唤他们做‘义父’,但至于他可会是我口中所说的那个男娃,我便不清楚了。二十年前见着的那个男娃,每次都是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而这一次见着的成年男子,倒是笑得甚是开心,脸上表情都柔和了许多。他们来到此处,似乎是要买些什么东西回去庆生,但具体是为何事,我便不知晓了。”

凤、龙两人的眉头久久不舒,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一般。

“那成年男子的模样你可还记得,约莫多少岁?”龙倾寒淡淡地问道。

“这……”神沁有些不好意思地摇头道,“这模样我只见过一次,记不得了,似乎长得不错,有些俊俏。但我对这男子没甚兴趣,是以也留意他,若非多年未见这五个矮老头,一时疑惑,兴许我也不会瞧上一眼。至于年岁么,约莫二十余岁罢,我说的也做不得准。”

“那您上次见着他时,约莫是何时,您可还记得?”龙倾寒又继续问道。

“何时?”神沁皱眉想了想,遗憾地摇头道,“我也记不太清了,似乎是今年年初罢,左右不会差太远。”

凤、龙两人对望了一眼,觉得从神沁这也得不到什么消息了,是以只得作罢,将话题就此打住。

之后这一路上,三人都没有再多言什么。凤、龙两人都低垂着眸沉思,只因他们忽然想起向梅山庄的无头惨案之事,若果说五蛊童子还有一个义子,那么那一直未找着的凶手,便很有可能是这个义子。可至于是何人,却是无从知晓了。

且听神沁所说,那义子似乎自小便离开了这里,长大后方归来,如此看来,使得他的踪迹更是难寻。

心灰意冷之时,熟悉而温暖的气息拂面而来,凤璇阳温柔地拥住了龙倾寒:“切莫多想了,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的。”

感知他的心细,龙倾寒微微一笑,便没再想了。

凤璇阳回以他一笑,凭空做了个亲吻的动作。虽然连心蛊没了,但毕竟是相处多时的恋人,龙倾寒心里想着什么,一看他的神情便可知晓。不过,看到龙倾寒没有将向梅山庄被灭之事怀疑到自己头上,凤璇阳心生一暖。

虽说苗疆这一片,并不宽广,每个峒都是相连相通的,但他们走到蛊峒仍是花了不少的时间。

眼前风景一换,三人便来到了一个较之巫女殿所在的“巫峒”还略为阴暗的地方,只见此处的吊脚楼大都是深绿色的,色彩较为暗沉,整个峒域显得阴沉沉的。

神沁回过头来道:“此处便是蛊峒,居民专以制蛊卖蛊而为生。是以你们都注意些,切莫乱触碰此地的东西,不若指不准便被蛊虫上了身,届时你们便还得再除一次蛊了。”

听到神沁如此一说,凤璇阳只觉自己的头皮在隐隐发麻,思及先前为了解蛊而受的罪,他心中一骇,忽地便抱住了龙倾寒,将头深深地埋进了他的胸口,努力地往里头拱:“子玥,我怕……”

龙倾寒冷冷地掰开了凤璇阳架在他身上的双腿,而后用力地扯开那准备伸舌去舔自己裸|露出的肌肤之人:“大男人怕甚。”

“怕你被蛊虫吃了,而后你变成一只大蛊虫,将本座给吃了。”凤璇阳又不死心地挂了上来,抱着龙倾寒无辜地道。

“……”

龙倾寒索性闭上了眼,不理会这个无赖的人。不过,经由凤璇阳这么一折腾,原本有些压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于是,在神沁愉悦的笑声中,龙倾寒便带着这个直接挂到他背上的凤大教主走了起来。

巫女在苗疆是相当于神一般的存在,此处的居民看到了神沁,都给她福了一礼,而峒主也礼貌地上前询问她有何需要帮助的。

神沁当即便将凤、龙两人的情况跟峒主说了,峒主闻言后,祥和地看了凤龙两人一眼,笑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听巫女说,你们俩想寻求可连心的蛊?”

“不错。”龙倾寒淡淡地颔首,他扯了扯凤璇阳,发觉扯不动,索性便不理他了,他上前恭敬地道,“不知有何蛊是可让我们俩连心,但又不必区分子母蛊,使得一人死,而另一人必亡的。”

那峒长低眉沉思了好一会,这才道:“有倒是有,这蛊名唤共心蛊,共心共心,便是指两人的心都如同一颗一般,永不分离,也可达到连心之效,一人出事,对方可敏锐的察觉得到。不过么……”峒长微微皱眉,看了一眼他们,又道,“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就看你们可否能接受它的弊端了。”

☆、第八十九章·惊知修鸣仍在世

凤、龙两人疑惑地对望了一眼,不知这共心蛊会有何弊端,不过,无论有何弊端,他们希望能感知到对方的心不会改变,因而他们俩借着袍袖遮挡,暗中握起了手,颔首道:“峒主您请说。”

峒主轻瞥了一眼他们相触的衣袖,暧昧地答道:“这共心蛊的坏处么,便是对方身体上有何不适,另一方都可感觉得到,喜怒哀乐,都要共尝。而你们乃是江湖人,这打打杀杀的都免不了,若是其中一人受了重伤,这另一方身体也会有受伤的痛感,是以……嗯,这后果你们也知了。不过,若是其中一人死了,另一人却不会随之而死。”

原以为会是什么大弊端,却没想只是同甘共苦罢了,凤、龙两人旋即笑了笑,互望了一眼对方,异口同声地道:“我们不惧。”

这时,神沁也开口说话了:“莫峒主,您莫吓唬他们了,只怕你不知罢,至今为止,这两人可是我苗域内唯一一对解开了红莲蛊之人。”

“你说甚?”莫峒主语调一扬,双眸怵地泛起了精光,五分怀疑中又含着五分惊喜。

神沁笑吟吟地点了点头:“你当我骗你的不成,你瞧他们俩多恩便知了,当真是羡煞我们,是以你别唬他们了,何事都撼动不了他们半分,还是快些带他们去种蛊罢。”

“好好好,”莫峒主闻言,这眼都笑弯了一条缝,他步伐微动,便在前头带起路来,边走还边道,“说来,你们当真让我吃惊,我实是未想到竟还有人能解开此蛊,定是巫神在天佑福你们。一会儿,你们可得给我说说这解蛊的经历,好让我告知大伙儿,这男子间的意可不比咱们苗疆女儿的浅。”

苗疆对女性极其尊重,在颂扬美好情时更注重女子的痴情,因而对男子情的赞颂便少了许多,是以听闻凤、龙两个男子的事迹,身为男子的莫峒主自然想去宣扬一番,以示男子的情不比女子差了。

龙倾寒脸上漾起了轻轻的笑意:“我们不过是运气罢了,说到有情,我自觉比不上我们的爹。”

“你们的爹?”莫峒主被勾起了好奇心。

龙倾寒回道:“不错,当年覆阴教的教主段书青,便是我们的爹。”当即他便将段书青同他们的关系,以及他为了妻子着想而未能解蛊之事,掺杂了不少好话与赞颂一齐说给了莫峒主听。

莫峒主听后,先是一愣,后摇头叹了叹:“唉,可惜啊可惜。”他顿了顿,似又想到了,嘴角一扬,笑道:“说来,段书青这人,我对他倒没甚关注,反倒是他的弟子,顽皮得紧,当年惊扰到我们后,溜得贼快,抓都抓不住,当时那场景啊,我至今都未忘。”他深陷入漫长的记忆里,得体的笑容不自觉地爬在了脸上,“说来,有段时日未见了,不知他现下可还好。”

他语气一顿,犹要继续时,却见龙倾寒微微一怔,眼底黯然地道:“他……恐怕他已死了。”

“你说甚?他死了?!”莫峒主猛地回头,惊诧地道,“不……怎地可能,他前些个日子还来了此处,我当时见着还同他打了招呼呢。莫非是这段时日里他发生了什么不测?!”

此话一落,众人纷纷愕然。

“你……你说甚?你前些个日子见过他?”凤璇阳睁大了双瞳,一脸的不敢置信。

“是啊,”莫峒主摇了摇头道,“不过,他似乎变化大了一些,以前可是个活泼调皮的小子,而前些日子见着他时,反倒变成了一个沉稳的小伙子。”

“等等,”神沁也有些不相信地问了出口,“为何此事我并不知晓。”

瞧着他们对花修鸣如此感兴趣,莫峒主错愕了一阵:“那一日巫女你似乎不在。我若未记错,应是几个月前的事罢,莫非你们都未曾见过他么。你们若是段书青的亲儿,不是该认识那小子你们的么?”

“他竟然未死……”龙倾寒没有回答峒主的话,他低声轻喃后,便反问道:“大约是几个月前,您见过他。”

莫峒主皱眉思索了一会,便道:“约莫是今年四月底五月初之时罢,他来到苗疆后,便来了我们蛊峒,言说想寻红莲蛊的解药,我便将解蛊法子告诉了他,闻言后,他神情黯然,低声言说寻不到解药救治他人了。

打从三十多年前,我们将红莲蛊给了久华派,之后造成了诸多变故后,我们便将这红莲蛊给禁了,外头也未再流传红莲蛊。是以这小子一来寻红莲蛊的解药,我便上了心。只因这么多年来,这红莲蛊也只得段书青一人种下,因而我便问他,同段书青是何关系。

他当即便告知我,他乃是段书青的弟子,名唤花修明。当时我自然不信,毕竟当年的花修明乃是一个极其活泼的孩子,而他人却极其沉稳,不太说话,是以我便问他为何要来此寻解蛊法子。他当时答曰,乃是为了给段书青的亲儿救治之用,我一时好奇,便继续问了他关于当年花修明与段书青来此之事,他也一一答了出来,是以我才信了。”

听完后,凤璇阳双目越睁越大,牙齿在颤抖得咯咯地直响,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而神沁则是低沉下了眉目,略有所思:“若果只凭这表面所说的话,未免太过武断。”

莫峒主点了点头:“当时我也问了他许多问题,可他都答得一一俱全,宛若亲临一般,是以我不得不信。当时他也告知我说为何性情大变,盖因他幼时亲眼所见师父遇难,心中阴影不去,压抑久了,便成了这般性情了。”

“这不可能,”凤璇阳皱紧了眉头,“天性难改,岂是说变便会变的。”

龙倾寒抿了抿唇,将自己的过往道了出来:“其实也并非不会变,幼时时我的性情也似你那般喜好玩乐的,但后头遭逢一变,性子便寡淡了起来,对何事都不再上心,是以我确信这性情大变还是有可能。”

“子玥,你……”凤璇阳犹想辩解,然而不知他看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复又抿紧了唇,不再说了。

神沁看了莫峒主一眼,便问道:“那你可还记得他的模样,可否将其画出来,我瞧瞧可会是当初见过的那小子。”

莫峒主一愣,迟疑了许久,这才道:“大抵有些印象,不过我画功不好,只怕也画不出什么神韵。”

“只管画出来便是!”凤璇阳厉声道。

然而,当莫峒主将那人的模样画出来后,凤璇阳这才知晓什么叫做真正的画功不好。

他拿起了那张纸卷,走到外头对着阳光上下左右每个角度都翻看了几遍,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鼻子确是鼻子,嘴巴确是嘴巴的,可为何拼合起来,就如此怪异,这真的是一个人的脸么。

龙倾寒取过来横眼一瞧,嘴角也忍不住弯起了一个弧度,这张脸……绕是他识人无数,也委实想不出何人会长得如此古怪。

“嗯,莫……那个峒主,这真的是那个人么?”凤璇阳眉头一挑,问道。

“咳咳,”莫峒主尴尬地偏过头去,“我方才便说了我的画功不咋的,这人大抵便是这般罢,鼻子高挺,双唇微薄,双瞳略小……”说道后面,似乎感觉到了凤璇阳的怨气,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索性不说话了。

凤璇阳凑到了他的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头道:“你瞧,本座鼻子高高,嘴巴薄薄,双瞳小小,莫不是你要说那人是本座罢。”

“不不不,不是你,”莫峒主摇了摇手,“唉,我本说我不会画的么。”

龙倾寒走过来,稳住了凤璇阳:“成了,你切莫吓着别人了,这事便这么算了罢,左右你同花修鸣也无甚交集了,便是寻着了人家也没用。”

“子玥,”凤璇阳不满地搂住了他的腰肢,使劲往他怀里拱,“子玥,寻不着人为夫好生气恼。”

龙倾寒浅浅地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他又看了一眼那张纸卷,便细心地将其折叠起来,方要放进自己的怀里时,凤璇阳却快他一步,扯了过来,挑挑眉道:“子玥你要作甚?哼,放一个男人的画像到怀里,本座可不乐意。”

龙倾寒为他这莫名的醋意感到无奈,他揉了揉眉心道:“不作甚,留着以后寻人用。”

“哼哼,不给,”凤璇阳不由分说地便将其放进了自己的怀里,“你不许想着别的男人。”

龙倾寒横了他一眼,索性不同他说话了。

之后莫峒主同他们谈了几句,这才知晓他们也不知道那花修明是死是活,且瞧着他们都无心再关注花修明之事,莫峒主便未再多言,取出了共心蛊,给他们俩种下。

两人直愣愣地看着那蛊虫爬进他们的胸口,一点一点地侵入体内,不禁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吞咽了一声。

好在那蛊虫进入体内后,便没甚感觉了,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想到自己的体内曾有过一只蛊虫,两人又忍不住颤抖起来。

因着共心之故,这一上一下的心都牵动着彼此的心,两人一阵错愕后,都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胸口,安抚对方。

这时,龙倾寒脸上笑容一滞,一阵恍惚,脑中便蹦出了一个想法:“不知这蛊虫可会吸食血,甚至谋害性命?”

“噢,子玥,你要害谁?”凤璇阳夸张地问道。

龙倾寒不理会他,径自问道:“神巫女,莫峒主,想来你们也知晓了,千骨洞洞穴那处有吸血蝠,常年害人不浅,是以我方想问,可未有可能,让蛊虫去对付它们?”

神沁闻言一怔,错愕道:“吸血蝠,这是怎地回事?”

龙倾寒也愣住了:“莫非你们不知么,千骨道的事。”

神沁摇了摇头:“我们这儿可谓与世隔绝,任何生活所需基本都是自己人所产,平日里若果真是要出外,都会从另一方出行。至于你们来的方向,因着有白雾之森,行走甚是不便,是以我们甚少行过那里,也未同他那边的人有所交集,是以多年来也只得俞年明前辈来此罢了。但他也未同我们道过这吸血蝠之事,是以,我们一直都不知晓。”

龙倾寒微怔,当即便将他们俩艰险行过千骨洞之事告诉了他们,他们闻言后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异口同声地惊道:“竟如此凶猛?”

“是极,”龙倾寒点了点头,满含期待的目光放置在了莫峒主的身上,“因而我便寻思着,若果人力无法解决,那么借由蛊虫可会有法子解决。”

“这……”莫峒主有些犹豫了,“这蛊虫毕竟难以培育……”

听闻莫峒主有些犹豫,龙倾寒当即便巧言劝说起来。他擅长言辞,这话语里也带着恭敬与恳切,是以百般好话都说遍后,神沁动摇了。

“莫峒主,”神沁发话了,身上俨然生出了一种巫女的高贵气质,“这事关人命之事,我们不容小觑。望你能多加相助,而我也会尽一份力而为之,若果你乐意,稍后我便会号召大伙,寻思个法子解决。”

“巫女大人既然如此开口了,我又岂有不乐意之理,一切都听巫女大人安排,而我也必竭尽全力相助。”莫峒主虽然仍有些心痛那蛊虫,但神沁既然开口了,他也不好拒绝了。

神沁赞许地一笑,点头道:“不过这究竟该用何蛊,我还得召集大伙商讨一番。”

“这样罢,”神沁侧过头来,对着凤、龙两人道,“若是你们不急,不如明日待我召集峒主商讨后,再予你们答复如何。”

“好,”龙倾寒恭敬地拱了拱手,“如此当真是麻烦你们了,我替骨都的居民多谢你们。”

他深深地鞠了个躬,神沁赶忙将他扶起,“巫神本便期望我们要多施善恩,这互惠之事,当是我们应做的,你们切莫太客气了。”

龙倾寒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那我们俩便在此等候你们的佳音了。”

“甚好。”神沁笑答。随后,她言说要同莫峒主商讨一些事,便走出去送了他们几步,之后便离开了。

两人告别神沁后,便拉着手,在路上走着,环顾着这里的风景。

苗疆地域的环境清幽,风中捎来绿色的气息,鸟语花香,居民们淳朴好客,见着他们都会愉悦地打声招呼。。

凤璇阳拉着龙倾寒走到了一处小溪边,左右看了看,发觉没人后,便松开了龙倾寒的手,蹲了下来,掬起一把溪水洗了洗脸。

一股清水扑面而来,凤璇阳只觉得全身清爽了许多。龙倾寒也受到他影响,旋即蹲下|身,与他一块洗了起来。

凤璇阳眉头一挑,看着那清淡的容颜,嘴角弯起了一个邪气的弧度。他忽地捧起了一抔水,坏心眼地一泼,将水都泼到了龙倾寒的身上,溅了他一脸的水渍,在他呆滞错愕的神情中,哈哈大笑起来。

“你……”龙倾寒恼了,连忙掬了一把水,想朝凤璇阳身上泼去,可凤璇阳哪会乖乖让他泼,他一个蹦起,旋身一扭,就运起轻功飞奔了出去。

龙倾寒惊愕地站起,便也使出轻功追逐而去。

两人的武功因着这一路上的经历,接连上了几个台阶,但是,仍旧是不分上下,是以这一路追逐,凤璇阳甩不掉龙倾寒,龙倾寒也追他不上,两人便这么沿着小溪一路朗声笑着跑去。。

龙倾寒起先原有着一些恼意,但到了后头,心情都舒畅了起来。

温热的空气中混着清爽的水汽扑面而来,奔跑中刮的风拂过面颊,带来清凉的气息,恍然间他又似回到了当初与凤璇阳初识时,在酒肆外一同奔跑的时光,眉头一舒,多日来压抑的情感终于得到了释放。

他笑着追逐前去,然而,追到了小溪的下游时,却见前方的凤璇阳忽地停下了脚步,正愣愣地望着前方。

龙倾寒疑惑地追了上去,在他身边驻足而停:“怎地了?”

凤璇阳指着眼前之物,嗓音一沉,道:“子玥,你瞧。”

龙倾寒循着他的手望去,微微一愣。

☆、第九十章··溪边发现童子居

印入眼帘的,乃是一间略显破败的吊脚楼,颜色暗沉,略呈黑色,似用黑心竹搭建而成的一般。此地空寂荒无人烟,除了潺潺的流水与摇曳的树木,周围便再无其他景致,这吊脚楼搭建在如此偏隅的地方,总觉得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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