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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上,龙在下作者:流年忆月

第7节

“哈哈哈哈”,他肆意地拿着剑在火屋里挥舞大笑。他眼底骤起了阴霾的死光,忽地他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快速地举起了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一剑刺入自己的腹中!

剑入肉体的声音旋即响起,疼痛从伤口处迸发的那一刻,他瞬时清醒。他睁大了双目,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腥,以及身上那刺眼的红衣,“啊”地大声狂叫起来,忿恨地除下那件红衣,用力地甩了出去,而后,一剑拔起腹中的剑,恶狠狠地朝同样的地方扔去。

这不是他,这不是他!

可是,剑出血溅,生命渐渐行到尽头,他睁大了双眼,挣扎着朝外爬去,哪知竟意外绊倒了书桌,砰地一下砸在了他的身上,使得他再难移动半分。临近死亡的一刻,他拿着手上的鲜血,缓缓地写下“魔丿”,然,最后一字却是写不完了……

第二天,龙倾寒幽幽醒来,他揉了揉自己的额际,意识仍旧混沌不清。

迷迷糊糊地掀开了被子,下了床,哪知刚走一步,就趔趄一下,股间生出一丝疼痛。

轰地一下,他瞬间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正赤身裸|体,身上满布都是情|欲的痕迹。

他的脑袋瞬间蒙了,一幕幕画面闪过眼前,酒醉后的失态,与凤璇阳肌肤相亲的动情,还有……他忽地睁大了双眼,惊醒过来。

他突然意识到,他在睡梦中,似乎梦到了向宗身死时所发生之事!

那些事情如同真人在他眼前上演一般,历历在目,向宗的慌张,疯狂,以及临死前的忿恨,都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里,只需一闭眼,便可清晰地看到那血腥的一面。

莫非这是向宗托梦?

呵,龙倾寒暗讽了一番,他本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可如今这又作何解释,总不成是他自己亲眼所见的罢。

龙倾寒靠在了床头,幽幽地回忆起梦中的那一幕。梦中的哪怕是一张桌子,他都能记得它摆放的位置,便是那入耳的声音,都如在耳边言说一般。

“声音?”龙倾寒一怔,那个与向宗对话之人的声音极其耳熟,他能肯定,他听过那人的声音。可是,他晃了晃脑,竟想不出,那人是谁,究竟是谁。

“魔月,魔月。”他喃喃着模仿那人的语气重复这两个字。忽地,脑子闪过一丝光,龙倾寒大惊失色。只因,他蓦地想起,那声音的主人乃是凤璇阳!

凤璇阳,莫非向宗之死与你有关!

思及此,龙倾寒忙穿上了衣服,冲了出去,刚到了门口,就差点撞到了龙末。

“少主,怎地了?”龙末关切地道。

“我要去寻凤璇阳。”龙倾寒匆匆丢下一句,便奔走了。

“少……”龙末堪堪喊出一个字,却是不见了龙倾寒的身影。

龙倾寒踹门进凤璇阳的客房时,这房间已经空了。床褥整洁,摆放整齐,包袱也没有了。

凤璇阳,走了。

龙倾寒踉跄了几步,心神疲惫不堪。

凤璇阳,你走得真是时候,不早不晚,为何偏偏这个时候要走。

龙倾寒幽幽地望了一眼这犹存着檀香味的地方,转身走了回去。

“凤教主今早便离开了。他嘱咐属下,将这个交给您。”龙末将手里的小瓶子递给了龙倾寒。

龙倾寒取过,疑惑地打开来闻了闻,只闻一股淡雅的清香从鼻尖涌上,沁入心脾,只觉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心神渐渐安稳。

“这是作甚用的?”龙倾寒赞赏地笑了笑,似是明了其意,但又怕误会般问出了口。

“回少主,凤教主告知属下,此乃擦拭后|庭所用。”龙末为人较为木讷,因而出口较快,也未顾及龙倾寒的脸色。

“……”龙倾寒的笑容僵住了,他嘴角抽了抽,狠狠地瞪了龙末一眼。他宁可龙末将这个真相烂在肚里,也不要告诉他。

“该死的凤璇阳,该死的——”将龙末赶了出去,他“砰”地一声甩手关上门,一屁股坐下,揉了揉自己的股间,怒声大喊。

可惜,凤大教主却听不到了。

龙倾寒唤龙末给他送来了浴水,忍着股间的不适跨入桶内,慢慢地擦拭起身子来。

这时他才发觉自己身上有多少痕迹,青青紫紫的,全身满布,可见昨夜的情|事有多激烈,“该死的!”他恨恨地一甩手里的浴巾,砸到了水中,恶狠狠地咒骂。

今日他全身酸软,虚软无力,只想着好好休息一番。他靠在了桶壁,细细回想事情,似乎一被凤璇阳气到了,自己就什么都忘了。

不过,细想起来,凤璇阳即便见了向宗,也不能说明他便是下蛊之人。可是,若真是如此,岂不是说下蛊之人与凤璇阳是两个不同的人?那又会是谁与向梅山庄有仇,要害他,甚至嫁祸凤璇阳。

还有陶槐他……、

对了,陶槐!龙倾寒惊醒,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他怎地忘了还有这个人!

他快速地走出浴桶,起身穿衣,整理一番后,待夜幕降临,便怵地运起轻功奔出去了。

夜幕初降,万丰镖局里还热热闹闹的,可陶槐却早了一步与众人分别,回房歇息。

然而,方一推开房门,便觉一道冷光闪过,他一怔,又旋即负着手勾唇一笑,“龙少主,好兴致。”

龙倾寒从黑夜中走出,冷声道:“你不怕?”

陶槐往房内觑了一眼,发觉自己的夫人躺在床上安然不动,显眼已被点了睡穴,他微微一笑道:“龙少主身上并无杀气。且在下的夫人安全得紧,我又怎地会怕。”

龙倾寒幽幽地望了陶槐一眼,看着他的眼里不知是什么意味。良久,他慢慢地放下了剑,收剑回鞘。

陶槐翩翩有礼的摊手道:“龙少主,请。”

龙少主打量了他一眼,便入了房内。

陶槐请龙倾寒坐下后,便倒杯茶给龙倾寒,哪知龙倾寒却拒绝了,“不必。”

陶槐也不恼,他微笑着收回了手,凑到自己的唇边饮了起来。

看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龙倾寒不由得皱了皱眉,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与凤璇阳……”

“诶。”陶槐抬手一挡,止住了龙倾寒的话,“我早便知晓龙少主想问这个。但在下的答案一如之前所说的那般,凤教主乃是在下的恩人,在下自会助他。至于在下与凤教主私会,却有真有此事,只是当时为了使众人信服,方会将龙少主也一并说上。”陶槐说完,点了点头,便举着杯子细细地品了起来。

龙倾寒被他的话一堵,反倒不知该问些什么好,人家都如此说了,他总不能再上前去质问人家什么吧。可是,他犹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陶槐若果真是为了报恩,缘何对凤璇阳那么好,论理这向宗可是他的岳父,他怎地会不由分说便帮了凤璇阳,不过……龙倾寒双眼一眯,想到复生前陶槐接手向梅山庄之事,说不准这陶槐又生了接手之心,是以方会助凤璇阳。如此说来,那向梅山庄可是陶槐暗中下的毒手?

龙倾寒双目一凛,携着强劲的杀气朝陶槐激射过去。然而陶槐依旧笑着饮茶,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淡然无惧的态度,让龙倾寒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错人了。

陶槐仍是一脸轻笑,没有丝毫惊慌。龙倾寒盯着他好一瞬,便冷言威胁道:“无论你作甚都好,若是我知晓你对他不利,你……”唰地一下,幽泽剑出鞘,剑上幽蓝的冷光,刺入陶槐的双眼,激起层层波澜。陶槐微微一笑,敛下了双眸,然,再抬头时,眼前那蓝衣男子已不见了踪影。

眼看龙倾寒已经远走,陶槐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抬手拭去额际的虚汗,“龙倾寒,此人当真是可怕,啧啧。”忽地,他一顿,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道:“怎地,看了如此之久,也该出来了罢。”

☆、第二十七章·屡被使计而中药

一道人影从黑暗里慢慢走出,背对着月光的脸看不清神情。

然而陶槐在感觉到那人气息的一刻,便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他执杯浅啜了一口,道:“可要喝口茶?”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在静静地看着陶槐的背影,目光深冷,犀利如芒。

陶槐轻叹了口气,“你真是同他一样。”

来人终于开了口,“你莫忘了,我们之间的……”

“好好好,我知晓了,你也不要多次提醒成么。答应你之事我自会做到。”陶槐手撑着颔,背对着那人甩了甩手。

“知晓便好,走了。”

话一落,只闻一阵风动,陶槐再回头时,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与睡在床上的妻子了。他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唉,这些人真是,罢了,罢了。”

旋即,他低下头,正要拿起茶杯喝茶,却忽然发现——

“咦,我的茶杯呢?嘶——该死的,明明自个儿说不喝的!”

龙倾寒回去后,怎生都坐不住,总觉得事有蹊跷,可是陶槐这人他又琢磨不透,前生他与陶槐这人相交不多,只知晓他乃是表里不一之人。

可是,若果说灭庄凶手不是他,那会是谁,他又缘何会助凤璇阳。但细想下来,若果真是如他所说,乃是因着凤璇阳告知他真假新娘之事而助他,倒真有三分可能。

复生前,凤璇阳在婚宴上当场杀死的新娘便是陶槐心仪之人,如此,也难怪陶槐会将一腔怒气撒在凤璇阳身上,冤枉他杀人了。而复生后,凤璇阳将真假新娘之事告知了他,便免去了一场误会,他自是对凤璇阳感激的。

可是,这般感激也忒明显了,至于感激到不顾一切的给凤璇阳作伪证么。

龙倾寒长叹了口气,不再去想,他跃回了客栈,栽头便躺倒在了床上,可是怎么都睡不着。昨夜他还在与凤璇阳一夜温情,这床上似乎仍残留着他的气息,可哪知一觉醒来,人已远走,徒留他一人在此思念。

他卷起了被子,双腿夹紧轻蹭,不自觉地凑鼻上去,强吸了几口气,渴望能多找回一点凤璇阳的痕迹。

他长长地叹了一声,没想到,说好先表白情意的,却一直都未成功,反倒自己先失了身心。

想着想着,他打了个呵欠,慢慢地阖起了眼,沉沉地睡了下去。因而,他不知道,在他熟睡之后,有人悄悄地走近,点上了他的睡穴,将他抱入怀中。

“倾寒,本座愈来愈放不下你了……你怎地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呢……”来人轻轻地褪下了龙倾寒的裤子,从怀里掏出了药膏,在手上化开,便往龙倾寒的□送去。

“嗯……”虽被点了睡穴,但身体传来异样的感觉,犹让龙倾寒不自觉地吟了出声。

耳闻心上人发出这销魂的声音,来人一时忍不住地俯下|身,咬了龙倾寒耳垂一口,舔了几舔,恶狠狠地道:“本座真想将你压个三天三夜。”

然而,似是回应他的话一般,睡梦中的龙倾寒软软地开口,“混账……”

“……”来人的脸都黑了,他惩罚性的重重咬了龙倾寒一口,啃了好几下,还探手到龙倾寒的体内东摸西摸,在他身上东啃西咬,直待龙倾寒身上现出一个个淫|靡的痕迹时,他才深深地吻他几口,给他穿好裤子,甩手离去。

第二天,龙倾寒醒来,便发觉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他一扯开衣襟,发觉自己身上的痕迹,自然知道是谁搞的鬼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地厉声大喊:“该死的,混账!”

当天上午,龙倾寒四处找寻凤璇阳的身影,却发现他已经不在汉冬城了。无法,他交代了龙末几句,便收拾好行装回天剑宗。

临行前,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多停留了一日,四处打探那在灭庄当日喊着跑出去的人,可是那人却似是消失了一般,遍寻不到,无法,龙倾寒只得放弃。

汉冬城离天剑宗大约有十日的行程,这几天路上,都未曾见到过凤璇阳的身影。

然而,便在龙倾寒以为再不会见到他之时,却在他“过亭酒肆”里,看到了一身张狂红衣的人坐在昔日他们拼酒的地方,头也不抬的斟酒道:“龙少主,要来喝一杯么?”

龙倾寒微微一怔,他环顾了四周,发现酒肆里空寂冷清,唯有凤璇阳这么一个客人在倒酒,便是血影夫妇也不见踪影。

此时看到凤璇阳,龙倾寒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喜,怒的是他那天被凤璇阳足足要了一个晚上,至今股间仍有些疼,喜的是终于能见到心上人,相思之苦暂时可解。

而凤璇阳则是一脸调笑的模样,撑着颔道:“龙少主,别来无恙?”最后的两个“无恙”,似是故意强调一般,边说边盯着龙倾寒的臀部瞧。

饶是龙倾寒素来心定,此刻也被凤璇阳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冲上前一剑将他给宰了。

咬了咬牙,龙倾寒一字一字艰难地把话吐出,“无恙,无恙得紧。”

凤璇阳的笑意更甚,他平摊着手指着眼前的桌子道:“龙少主,不来喝一杯么?”

龙倾寒恨恨地走过去,一脚踢开了凳子,撩袍坐下,狠狠地瞪了他几眼,就一把抓过酒杯,举杯就要饮。然而,酒水方一沾到唇,他又怵地放下了酒杯,冷冷地道:“不喝。”

凤璇阳一怔,嗤笑出声,他伏在桌上,凑到龙倾寒的面前道:“倾寒,莫不是你以为本座又在里头下药了罢。可是这大白天的,你若想要,本座也不敢行事呐。”

龙倾寒脸上一现红晕,他剜了凤璇阳一眼,便大胆地举起酒杯,仰头便饮。

凤璇阳眼底闪过一丝光,继续给他倒酒,糊弄道:“一杯怎地够,不如多喝几杯。”

龙倾寒不疑有他,觑了他一眼,便继续喝起来。

几杯下肚后他,他才疑惑地问道:“你怎地会在此,血影呢?尚有,你为何不喝?”

“倾寒,你问恁多问题,我该回答哪个好?”凤璇阳凑了过去,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到龙倾寒的耳边,混着淡淡酒香的檀香味扑鼻而来,龙倾寒竟然有些微醉了。

“凤璇阳,你走远些,你究竟缘何会在此。”龙倾寒一把推开了凤璇阳,揉了揉有些犯晕的头。

“血影俩人已被本座遣了回去,而本座则留下来,保护你回到天剑宗,不若,你长得如此好看,若是被贼人抓了去,本座该怎办。”凤璇阳伸手撩了撩龙倾寒的下巴,坏笑道。

龙倾寒一把打开他的手,冷冷地道:“我自身安危不必凤教主顾及,再者我有武艺在身,不惧有人暗害我。”

“啧啧啧,倾寒,你的江湖阅历实是不足,明枪易躲,暗箭可是难防呐。譬如……”凤璇阳邪笑着举起酒杯,拿在手里转了几下,挑眉道:“……在酒里下药。”

“你说甚!”龙倾寒一惊,啪地一拍桌子站起,哪知刚一站起,头就开始晕眩了,他踉跄了几步,发现步子虚软无力,他抖着手指着出那个撑颔邪笑的人,气恼地道:“你……”

堪堪说出一个字,他的身子就软得没有了力气,脚步一软,就要往前摔去,而这时一个强有力的手揽住了他的腰肢,将他拦腰抱起。

“混账……”此刻,龙倾寒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嘴咒骂之外。

凤璇阳邪气一笑,轻啄了他一口,便抱着他走到了酒肆的客房里,将他放倒在床上。

“混账……该死的……我宰了你……”此刻的龙倾寒只能喘着粗气,恶狠狠地咒骂出声。

可凤璇阳才不理会他的咒骂,他撩起了龙倾寒的长发绕在指尖玩弄,偶尔将发梢撩到龙倾寒的脸上刮搔,“倾寒呐倾寒,你如此单纯,本座都舍不得吃你了。”

“混账……我若再喝你给的酒,我……我便同你姓……该死的……”

凤璇阳笑意更深,他俯下|身,凑唇到龙倾寒的耳边,轻轻地舔吻,“同本座姓?那敢情好,凤倾寒,凤倾寒,唔,不错,想来你也同意本座做你夫君了,可对?”慢慢地他的手渐渐下滑,轻轻地扯开了龙倾寒的腰带,探手覆上那光洁的胸膛,在红蕊处细细抚摸。

龙倾寒咬了咬唇,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大出他的意料,即便强忍着,可还是浅浅地吟出了几声,这强憋着而溢出的呻|吟,远多了几种韵味。

“倾寒呐,世间险恶,万不可相信所有的人,即便是本座,也是……”凤璇阳将龙倾寒的衣物尽数除下,开始在他身上到处乱摸,挑逗他的敏感处,“你需得好好地保护自己……不若……”他慢慢地探手入他体内,四处按压。

而后,双眸骤起浪涌,一个用力,尽数吞没。

“啊……”被侵入的身体传来酥麻的快|感,龙倾寒神智顷刻迷离,什么都听不清了,只能依稀感觉到凤璇阳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似乎在说“若有一日,我走了你该怎么办……”

可深陷在快|感里的他,却是不知这话是实是虚了。

完事后,龙倾寒又沉沉地昏睡过去,凤璇阳看了一眼他左臂上那又现出的红莲印记,细细地抚,而后从衣裳里掏出了一颗药,用嘴喂到了他嘴里后,便抱着他安睡起来。

第二天一早,龙倾寒醒来,发现凤璇阳又不见了,他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起身穿好衣裳。他唤了龙末几声,发觉没人回应,直觉古怪,但也没去细想。

他出门,绕着酒肆走了一圈,发觉这里还是冷清清的,没有人气。于是他简单地吃了早饭,便走到了马厩,然而,看到眼前的状况,他忽地惊呆了

☆、第二十八章·再闻关于魔月事

看着这空荡荡的马厩,龙倾寒惊讶地双唇微张。一阵风呼呼吹过,扬起了地下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显出了此地一片寂寥。

“我的马呢……”龙倾寒呆呆地喊了一声。

“呶,在这呢。”一道坏笑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龙倾寒讶异地转头,正见凤璇阳一脸轻笑地牵着一匹……

龙倾寒的双目瞬间瞪大,指着他身边那个头大耳长,四肢瘦弱,躯干短小的物种,抖着声问道:“这是……甚?”

“咦?”凤璇阳不明所以地扬起了眉头,扯了扯手里的缰绳,惊奇地道:“龙少主不知这是甚?这不是马么?”

龙倾寒张了几下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闭着眼道:“不知凤教主如何看出这东西是马的。”

凤璇阳歪了歪头,道:“奇了,这不是马么?方才有个马夫过来,同本座说,这是此地特产的马,一匹的速度堪比两匹,是以本座一个激动,便用本座和你的马一起换了这一匹,如何,本座的决定不错罢。”他顺了顺身边那匹“马”的毛发,嬉笑道,“瞧它毛发柔顺,略带光泽,不错,不错。”

“不错,的确不错。”龙倾寒气得浑身发抖,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喊道:“可这东西该死的却是一匹驴子!”

“啊!”凤璇阳张唇讶异,指了指那匹驴子道:“倾寒,你说它是驴子?”他又打量了一番,撑着下巴摇头道:“不像不像,瞧它脸儿尖尖,臀儿圆圆,怎地看都是一匹马啊,虽然个儿矮了一些,但是这速度可不慢呐,方才本座还试了一试,这马跑得可快了。”说完,身边的驴子还赞同般的嗤鼻了一声,凤璇阳一拍它的头,点点头道:“你瞧,马兄都赞同本座了。”

饶是素来镇定的龙倾寒,此刻也被气炸了肺,他幽幽地闭上了眼,沉声道:“龙末呢。”

“龙末?”凤璇阳挑了挑眉道,“你不是将他赶回天剑宗了么。”

龙倾寒的双拳怵地攥紧了,他咬着牙道:“敢问我何时命龙末先行回天剑宗了。”

凤璇阳竖起了食指回忆道:“你昨夜说梦话之时。”

“……”龙倾寒的嘴角抽了抽,他狠狠地瞪了凤璇阳那笑容灿烂的脸一眼,拂袖便要离去。

“倾寒,你去何处?”凤璇阳疑惑地出声。

龙倾寒步履一滞,冷声道:“去找掌柜的买匹马。”

“咦?”凤璇阳一愣,问道:“倾寒你有钱么?”

“怎地没有……”龙倾寒一甩手回过头来,往自己的怀里掏钱袋,可是摸了半天,什么都找不着,他的脸唰地变青了。

只听凤璇阳笑得一脸邪恶道:“咦,莫非方才本座未告诉你,本座买这匹马的钱不够,是以从你那拿了些么?啧啧,却没想你身上的钱如此之少,不过三两下便花光了。”

“……”龙倾寒的下巴张得都快卸了下来,他狠狠地瞪着凤璇阳,最后闭上了双眼,大声嘶吼:“凤、璇、阳——”

凤璇阳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嗷——本座耳力尚好,夫人不必唤得如此大声,不若他人以为本座昨夜未曾满足你呢。”

“……”龙倾寒决定再不跟凤璇阳这人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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