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远方的游子,时常总想写下些什么,来诉说我对家的深爱和热恋。小时候,我们家里很穷,住的房子也是茅草土坯的。每年一到夏末,新稻谷还没成熟的时候,我们家就青黄不接了,因此总是要去借粮,借的次数最多的就是姑姑家。那些年不仅要经常要向人家借粮食吃,还要借钱用,并且是高利贷的那种,每到年底,总是有数多的讨利息的债主,甚至是撕下脸皮围着我爸妈要钱,把我们家一年辛苦的积攒都刨了去。那时的我们作为小孩就是搞不懂,为什么就是没有别人家过的殷实,总是在年复一年的借钱借谷物中度过。想必是一张张须供养的小口太多了,还要一个个给送上学,孩子多了负担就难免沉重了所致吧。
记得那时,整月半年下来都吃不上几次荤菜,偶尔来了客人,弄点荤菜,孩子们也是不允许上桌子的,只能在橱房里随便吃点。当然非常疼爱我们这些小仔仔的妈妈,也总会适当留点荤菜下来,给我们汲取点美味的营养。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几年,但我们并不觉的清苦,虽然常吃的菜只有青菜和咸菜,生活的也是颇感温暖和幸福的。只是夜深人静,总能听到爸妈愁苦的睡不着觉那接连的叹气声。这样的情绪也多少感染了幼小心灵的我们,每当从远处看到自家破败不堪的茅草屋、讨债的人歪在我们家唧唧歪歪不走时,羞涩的内心是充满屈辱的,总想着能快点长大为父母承担点忧愁,减轻些辛苦,为改造家园尽上应有的努力。
在我的印象中,那些艰难的岁月里,我的妈妈任劳任怨是吃的苦最多,作为女性受到的累也是最多的,以至我妈妈回她娘家时,总是有过多的娘家人痛惜我妈妈本来是多么漂亮的姑娘,嫁到了淠河北边的岗上怎么是一年比一年弄的憔悴不堪。但再苦再累,妈妈只要一看到四个围在她身边的孩子,就毫无怨言朝夕劳作在田间地头和橱房内外。我对妈妈的爱是深厚的,在小时候我是很懒惰也很调皮的,因此少不了挨爸爸的训斥,妈妈总是很宽容和博爱的保护着我。而我所穿到的新衣服也总是比弟弟们要多,为的就是大孩子穿不了了,小孩子还是可以接着穿的嘛。
因为家里贫穷,最小的两个弟弟,先后在中学没上完前就缀学了,第一次出门打工,就是去了离家很远的北京郊区某地,干起了风吹日晒的建筑活,吃了是他们这个年龄不应该吃的苦。在建筑工地最劳累的活,莫过于是人工搅拌混凝土了,即使是身强体壮的人干起来也是非常吃力的。每当遇到这种摊派,作为班组长是要轮流安排壮劳力去干的。老实很迈力气的三弟不知是怎么得罪了一个还算是亲戚的表姐夫、一个工地小头目,不仅不体恤他年龄小、力气弱,还故意欺凌的每次都让我三弟去搅拌混凝土,一个身体很是瘦弱的没什么多话的孩子,每次都是竭尽全力的挥汗如雨…,就这样一干就是三年,和小弟一样,在那几年为我们家在最困难和急需用钱的年月作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后来听同去干过建筑活的大伯回来说起三弟在那边吃过的苦,我的心中只有揪心的难受和对那个所谓的亲戚无比愤慨的冷漠。
三弟是我们家最懂事的孩子,记得他缀学那年的冬天,我恰好从部队退伍回来,那时回到家里,爸妈都到外地给人家收割水稻挣钱去了,二弟是在北京拼搏着,小弟还在每天背着书包上学,家里只有三弟象个大人似的守护着家园,烧饭洗衣喂猪打扫卫生放牛看护农作物等等。那时三弟的年龄在我的眼中理应还是个可以只顾自个玩的孩子,细观之下又俨然不是了,是变的长大和十分懂事了。似乎是接手了爸妈不在家这段时间里家里的所有事务了。退伍刚回来那些天,三弟象招待客人似的照应着我,让我深感不适和惭愧的同时觉得自己理应接过三弟手中过多的事务方能心安。每天须操持的家务活,三弟总是和我挣抢着做,事实上也确实是他细心周到的做了很多该做的或是我并不怎么勤快做到的事情。
两年多半后,即庚辰年初秋的时节,我从深圳谋职半年多,很是挫意的回到家里时,正值水稻成熟收获的季节。本以为就妈妈一人在家,看到三弟从北方做建筑活也回来了,正在和辛劳的妈妈一起忙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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