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一听魏谟问及此事,未有予以回答却自顾的乐了。魏谟见陈浩因此发笑,于是更疑惑不解道:“莫非那阉人王得利还做了一些不法的勾当?”
“不不不!阁老误会了,其实那封书信之中并无神秘可言,长风只留下四字而已……”陈浩摆了摆手予以解释道。
“四个字?那四个字?”魏谟觉得自己越听越觉得迷糊,难道仅仅四个字就可以要了一个人性命不成?
陈浩移步近前,轻轻的抚摸着魏谟的胯下白马,毫不在意的轻声道:“上行下效!阁老也可以理解为,上梁不正下梁歪!呵呵!”
“上行下效……上……”
魏谟初闻这四个字不知是什么意思,但是略作沉思之后却是脸色大变。魏谟惊愕的看着满不在乎的陈浩,心道你这小子可真够大胆的,这等冒犯天威的事情你也能做的得出。
王得利所犯的是强抢民女之罪,是欲要强占轻薄陈浩身边之人,而恰巧李渼当初也是轻薄了陈浩身边的穆鲁诗雅。这一句上行下效看似无意,实则是在暗指李渼上梁不正,以至于手下的人也是多为淫邪之徒。
李渼一看到上行下效四个字,又联想到王得利做得恶行,李渼又岂能不明陈浩这是在指桑骂槐意有所指。李渼也深知,若是他不严处王得利不但无法向群臣交代,更加坐实了陈浩信中所说的那样:上行下效!故而就因为这四个字,李渼就必须斩了王得利……
“长风啊,虽然圣上……但我们为人臣者……”
“阁老,天色不早您该赶路了,否则夜间可到不了寿州城……”魏谟正要劝解,却内陈浩出言打断道。
魏谟用手点了点陈浩,无奈的摇头苦笑道:“你啊你,总是这么特立独行……”
陈浩不予反驳,而是仰头轻笑道:“阁老又何尝不是特立独行,我行我素?”
“唔!哈哈哈!老夫说你,反过来你倒是教导老夫,也罢!就此别过!”
“阁老一路珍重!”
看着渐行渐远的影子消失于风中,陈浩站在原地沉默良久。这时一只鸽子飞落到了他肩膀上,并不时的发出咕咕声。
陈浩并没有去理会鸽子,而是侧脸瞥了一眼这只白鸽,继而甚有深意的轻声低语:“老伙计,你本是象征着和平,可是为何你的到来,总会带来一些动荡与不安呢?你可知道,你的到来,苦了你的主人……”
白色的鸽子似乎听懂了陈浩的话,不停的用头蹭着陈浩的脸,并不时地发出别人听不懂的咕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