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的四句诗一经说出,众人纷纷为之色变,这四句诗可谓应景之作,虽然四句诗中未有一字提及风,但是却处处蕴含着风,非但如此,这风还是能够看到的。竹影摇摆能看到,水波纹理能看到,楼阁悬挂的金铃风吹而响,旌旗翻卷更能看得到。李渼静静地听着,依旧没有作声,不过在看向陈浩的眼中却多了几分震惊。
此刻魏谟却抚掌豪爽地大笑起来,对陈浩毫不吝啬的赞美道:“京城众人私下皆传言陈大人出口成章,已然到了万物皆可谓为诗的地步!起初老夫尚且有所怀疑,不过如今看来是老夫孤陋寡闻了!如此难以描绘的风,都可用诗句一一道来,着实令老夫佩服不已!”
原来自从当日在杯莫停比试之后,不少文人虽然看不惯文人入庖厨,但是不得不敬佩陈浩出口成章,诗句恍若信手拈来犹如当年李白之风范。之后又经陈浩在朝堂之上,论及儒家经典之时,更是驳斥了君子远庖厨的诡论。虽然至今天下儒生仍旧认为陈浩是强词夺理,但却有一部分敢于质疑的进步人士,开始对儒家经典的真意有了些许质疑……
如今脸色犹如猪肝的令狐绹,神色震惊之余,却故作镇定道:“即便如此,那月又如何听得?”
陈浩摆了摆手笑道:“令狐大人,你是否听到:广寒宫门应声启,却闻嫦娥凝噎泣,吴刚伐桂金斧响,玉兔捣药杵臼鸣!”
“额……这个……”令狐绹此刻通红的脸,却是红得发紫,语塞不知该如何辩驳。
嘶!
然而卢匡以及一众大臣,此刻却是惊诧的说不出话来。李泷站在远处凝望陈浩的背影,既有惊讶又有羞愤,心绪莫名的百感交集。陈浩越是优秀,她的心中却是犹如针扎般的疼痛。
陈浩出口便是两首小诗,虽然没有一句说道风、月二字,却处处蕴含着风月之意,也印证了观风听月的合理性。两手小诗尤以第二首最为联想,将广寒宫开门之声,嫦娥泣语之声,吴刚伐桂之声以及玉兔捣药之声融入了诗意之中,使得赏月的意境更深一层,可谓是妙不可言,更是增加了几份仙气!
两首小诗作罢,在场的所有人尽皆凝声不语,此番众人不但觉得甚是惊诧,而且有了一种自打脸的感觉。令狐绹面色紫黑的站在一旁,他没有想到这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未将陈浩扳倒,反而又让陈浩在圣上面前大放异彩。
“好!好!好!少傅不愧是是我大唐第一才子,古有曹植七步成诗已经占尽天下七斗才气,如今少傅竟信口拈来,着实是让朕大开眼见!”一连道了三个好,足以见得李渼此刻心中的震惊。
敏锐的陈浩神色郑重道:“微臣不敢居功,若非圣上早有授意,意在标新立异,微臣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额!哈哈哈!嗯!少傅真是深得朕意!”说到这里,李渼转过身来,面朝众位王公大臣郑重道:“好了,此事就此揭过,观风听月甚合朕意!既然已到此处,诸位爱卿不如随朕进去一览!”
“圣上,微臣身体有些许不适,请圣上准许微臣先行离去!”陈浩这时额头已经是已有汗珠泌出,神情甚是不适。
穆鲁诗雅闻听此言,这才发现陈浩右手按住腰部,脸上有种疼痛之状,于是惊惶关切的问:“哥,你旧伤复发了?”
见陈浩没有说话,穆鲁诗雅心中更是焦急,于是口无遮拦的冲着李渼等人娇斥道:“一场喜庆的盛宴,尔等非要处处为难浩哥哥,征战沙场的时候也不见众位大人的踪影!”说到此处,穆鲁诗雅声色不悦的冲李渼行礼道:“圣上,陈大人箭伤复发,还望圣上准许诗雅护送陈大人回府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