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那要看你老不老实,若是能将功补过,本侯可以饶你不死!”
“是是是!草民愿意将功补过!确如侯爷方才推理所言,这一切都是孙大人设的局。而王家粮铺的真正东家也正是孙大人,草民原名王海,三年前受孙大人之命在蓟州做起来粮行生意。由于孙大人的相助,草民在这三年来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因此博得家资过万……。而且……而且曾动用州仓米粮私贩契丹……”王百万磕头如捣蒜,详细的将此种详情一一陈述。
“什么!?原来孙大人真的是幕后黑手!”
“真没想到,没想到孙大人竟是这样的人,枉我刘老汉一直将他视为咱蓟州的青天大人……”
“咳!刘老头别说你老眼昏花看不清楚,就是我等这些读书之人,也被他骗的好苦啊!”一名儒生打扮的年轻书生,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道。
“披着羊皮的狼!”
“……”
王百万这番证词一经说出,整个公堂内外可谓炸开了锅。今日可真是好戏连连一波三折啊,蓟州百姓何曾见过这等曲折离奇的案情。众人赞叹案情的同时,也对孙焘是幕后黑手很是气愤。
“你!……你胡说!”孙焘此刻被王百万气得说不出话来,本欲要上前辩驳,却见王百万慌忙向陈浩禀告道:“草民句句实情,若是侯爷不信,可派人到草民家中,在草民书房的暗阁之中有一枚腰牌以及一本账册!那本账册不但有粮行的支敷,而且有孙大人笔迹……”
孙焘一听这话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指着王百万不知该说什么好,而王百万在陈述玩这些之后,还不忘拍了陈浩一个马屁:“侯爷果真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正如之前侯爷推论一样,那粮铺后厅之所以茶盏与香茗与孙府所用一致,是因为孙大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暂歇那里,为的就是查阅粮行的账目。由于孙大人独喜特定的茶叶与茶盏,因此草民便在后厅特意准备了一份……”
如今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一切事情的缘由也终于浮出了水面,陈浩看了一眼拍马溜须的王百万,继而冷笑道:“是吗?也罢!既然你够坦白,那本侯也不为难与你,下去吧!”说着把手中的书信丢给了王百万。
王百万感激涕零之后,将书信捡了起来,因为他很疑惑,这明明已经烧了的书信,如何能够还愿的。然而当他打开书信的一刹那,王百万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书信之中根本就没有内容,只是一张空白的信纸。
手一哆嗦信纸飘落在地,孙焘移目望去却是一张白纸,顿时恍然大悟,于是勃然大怒道:“陈浩,你竟使用诈术!?你!……”
“怎么?你都可以布下这么大一个局,本侯为何不能使用诈术?若非尔等心中有鬼,这等诈术又岂会有效!?”陈浩很是慵懒的扭了扭脖子,随后戏虐的冲孙焘问道。
一旁的周峰看着陈浩神乎其神的破解案情,更是匪夷所思的套出王百万的实情,这着实让他有些惊奇,于是来到近前向陈浩躬身询问:“既然侯爷手中并无书信,那侯爷是如何得知这信中内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