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无话可说?可是本官有话要说!”
“大人此话何意?”裴撰拧眉沉怒的问,他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陈浩诡异一笑,继而狡黠的望向裴调道:“莫要认为本官年轻,是尔等这般好糊弄的。你裴调想一人独揽所有罪责,实乃让本官佩服。既然裴老让本官秉公执法,本官又岂会让此案留下污点?”
随后在裴撰与裴调的惊诧之下,陈浩接着道:“你裴调自五年前掌管洛阳裴家分号,虽然你经营不善,然却每年依旧少有盈利。然,这少许盈利又岂会满足你穷奢极欲的生活?”
“我裴家殷实富足,每月供银自然够花销……”裴调强行辩解道。
“哦,是么?本官这里有你裴二爷五年来,在洛阳各处赌坊大致的花销清单,与你这五年来青楼包头牌所花销清单,共计有一万两之多。请问裴二爷,你这一万两是从何而来?即便本官许你每月一百两供销,你五年也不过六千两而已,那四千两是从何而来?”
陈浩步步紧逼的反问裴调,使得裴度此刻脸色一片惨白。这些账目皆已让陈浩算得明了,说得清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而陈浩却没有给予他沉默的机会,于是大声喝道:“说!”
“这……”
“不敢说?本官替你说!这四千两皆是你五年来私自贩盐的盈利之一毫。你裴调之所以能够如此肆无忌惮的杀人越货,贩卖私盐却有恃无恐,是因你得到了你父亲的默许!”陈浩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一句直接解开迷障,话锋直指一旁端坐的裴撰。
“陈大人出言须得谨慎,老夫一生为官不说公正无私,但也绝非做朝廷禁令之事。若有证据在前,陈浩勿要诬蔑老夫!”裴撰愤怒而起,冷言怒斥陈浩。
陈浩见裴撰花白的胡须不住颤抖,思忖别把这个老头子气死在公堂,于是便平淡的回应:“裴老还是勿要动气的好,可别如之前那般,在田间地头晕厥过去……”
“哼!无须大人操心!”裴撰冷哼一声,便要愤然坐下来。就在这时陈浩又问:“既然裴老甚觉本官诬蔑与你,那请问裴老,这多出的四千两又是从何而来?”
裴撰压了压怒火,继而略作思虑后,这才郑重的说:“老夫身为一家之主,对这二儿子甚是疼爱,平日里私下自然给予他不少银两以供花销。这些年给予他多少钱物老夫已经记不清了,然而这所谓的四千两,这些年积攒下来或许只多不少……”
这一番解说之词,使得陈浩之前的攻击之词瞬间土崩瓦解,陈浩这一次可是不得不佩服裴撰的机智。但是陈浩也不是轻易败下阵来的人,对于裴撰的强辩之词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继而自言自语的说:“裴老言之有理,看来裴老有先见之明……”
“陈大人此话何意?”
陈浩甚是惊讶的看着裴撰疑惑的问道:“裴老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料定裴二爷是个挥霍之人,故而赐名为裴调,不是其意在于赔掉?这不是先见之明吗?”
嘎!
这一番解说可是让众人先是一愣,继而均是哄堂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