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了,凌舸似乎睡意正浓,嘟哝着问我地址,我哪儿知道,赶紧将手机交给韩竞风,听着他说了一个陌生的地名,电话挂断后,我很自觉地走出大厅,没有回头,所以不知道这一家人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我。
韩秋意终于服了葯,我站在屋外的廊檐下,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屋内唐郁嘉的笑脸,秦太太去楼下拿了韩秋意的毛毯,顾享呆呆站在沙发前,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说半小时之内就会到,”身旁传来一个声音,韩竞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旁,手里拿着自己的外套“披上吧,确实有些冷!”他将外套递给我。
“不用,”我搓搓手臂,将他递外套的手推回去“我不知道她的身体”我欲言又止。
“你已经够宽容了,”韩竞风点燃一根烟,我侧头看着夜色里亮起的一点红光,突然觉得很安心。
“谢谢夸奖,不过我没打算向她道歉,我没有做错。”我掰着指甲,很老实地说道。
韩竞风不语,将抽剩下的半截烟扔到地下,用脚踩了踩。
“第一次发现,你强调你的龙套自尊的时候并不可笑,或许,你应该被她们尊重!”他吐了个烟圈,样子很潇洒,可是因为屋外的灯光很暗,我看不清那个烟圈究竟有多美严。”我别过头“嘲讽的话,请你别说了。我已经很狼狈,提个建议,欺负一个落水狗没什么成就感的!”
“我去楼上拿点葯。你没用完的都带回去吧,我们这儿也没有人用。”韩竞风搓搓手。转身走回客厅。
我回身隔着落地窗看他,他经过沙繁对韩秋意说了什么,后者慢慢坐起身,表情温和了许多,之后让秦太太扶着上楼回了房间。看来韩竞风在这个家里还是很有地位地,连韩秋意这么歇斯底里的女人,他都能劝服。
看着客厅里明亮的灯光,感受着里面地温暖,情绪分外低落,韩竞风为什么要拿葯给我?难道我用过的碘酒和纱布,他们碰了就怕传染?我转过身,倚着落地窗坐下,凌舸啊凌舸。哥们儿你快点来吧,我想睡觉了,真没意思!
才刚坐下。就有人走了出来,韩竞风地动作还真麻利。
“葯拿来了?”我抬起头。却看到顾享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光芒。
“怎么了?堂哥去拿葯了?”他蹲下来,就在我面前。想拿过我的手臂检查伤口。
我很不给面子的缩回手,低头小声说道“没什么,一点擦伤,你堂哥去拿碘酒和纱布,可能你家人有洁癖吧,外人用过地东西丢了也是浪费嘛!不如让我带走!”
“琳琅你别这么说,我很难过,害你被我妈羞辱,真的对不起,”顾享低着头,很沮丧地说道“我以为自己能帮你,哪怕是一点小忙,却没想到反让你多了这么多麻烦。”
“算了,你也不是无心的,不过我没想到,你也是有故事的,拿我当小白了哈!”我自嘲地笑笑,顾享虽然比我年轻许多,却也有不说的秘密,不像我,跟谁做了哥们儿,就恨不得掏心掏肺了。
“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我妈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我说过,你们不一样,她是她,你是你,她已经成为过去了,你才刚刚走进我的生活,我是认真的,也是真的担心你,”他地眼睛突然有了湿意,我的下巴被顾享的食指抬起来,我看着他地眼睛,灯光映在其中,有着很奇异的光芒,一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能担心她什么?连故事都要调换主人公!”一个声音在我们旁边冷冷地响起。
“堂哥,”顾享讪讪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