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阿海把叶阳找回去治伤,叮嘱他不许和任何人说实情包括许爷。叶阳就只说是在街上跟混混打架瞒过了所有人。至此阿海就拿叶阳当了心腹,许多私事也不背着他了。
养了大半个月安姐怕叶阳闷就带他去书店买书。谁知安姐不知搭错了哪条神精,翻到一本《刑法》让叶阳来背。叶阳记性好,但不代表短时间内能把一小本书背下来,背着背着安姐就坐在旁边睡着了。叶阳突然就动了逃走的想法。
他不敢从正门跑出去,转身上了二楼缓步台的窗台躲在一大摞书后面。再看安姐竟然醒了在四处找他,拉着身边的人说自己的女儿走丢了。于是一些好心的人就里里外外地帮她找那个梳着辫子的“女孩子”。
叶阳见安姐哭得非常悲切,猜她可能是犯病了。过了五六分钟那两个远距离保护安姐的保镖终于聚到她身边。叶阳就决然地从窗口跳到了外面。
可是叶阳这一次的时机选的不好,许爷生意上好像出了什么事情,在各处通往外地的路上都布有许爷的人。叶阳衡量着自己的能力,知道是走不掉了,而且耽搁太久就一定瞒不下去,于是他走进理发店剪个寸头就回别墅了。
进了花园的大门,叶阳就闻到了血腥味,遥遥地看到有个少年被吊在院里。叶阳心翻了一下,难道是阿远被迁怒?走近了才看清,那人比阿远大几岁,上衣破碎不堪,露出来的皮肤没有一块完好,一条腿以奇怪地方式扭着,应该是断了。叶阳猜想这可能就是许爷的“麻烦”,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犯了错不知还能不能混过今天这一关。
早在叶阳进大门时,就有人报知了许爷,所以他刚踏进客厅,就被两保镖给按在了地上。
“你长本事了,敢逃跑?”许爷似乎心情还不错,叼着烟慢慢地说。
“我去理发安姐点过头的。”叶阳趴跪在地上,不敢有半点反抗的意思。
许爷知道安姐回来时状态不好,可能真答应了叶阳自己不记得了。“为什么想去剪头,不是让你梳辫子吗?”
“常有人说我是女孩调戏我。我不愿意留长头发。”叶阳委屈地说。
许爷走到叶阳身边,拽着他的头发让他仰起头,猛地一巴掌抽在叶阳脸上,“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不愿意’,主人的话都当耳边风?”
口腔内壁垫在牙上马上就破了,叶阳表情痛苦地把血沫子顶出嘴角,心里却在庆幸许爷信了自己的谎话,不然只怕自己就会变成园里那奄奄一息的少年。
这时穿着公主裙的阿远从楼上走下来,胳膊上都是被绳子勒过的紫印。他后面一个老妈子对许爷说:“安姐吃了药,睡下了。”叶阳猜安姐又是把阿远捆起来抱着睡着的,因为自己以前也被捆过。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女儿”不会离开她。不过从前都是许爷不在家时才会这样,今天可是被许爷撞个正着。两个男孩子当年都小许爷听见了也没太当回事,但是此时,叶阳的相貌、身高都让许爷心里产生了一丝异样。
叶阳发现许爷的眼神在墙上安姐的相片和自己之间流动,猜到许爷的疑心正在聚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长大了,不想当女孩,意识到自己是男人了?”许爷的声音变得阴郁,“不如我送你去个地方,让你尝尝当男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