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容真一阵气恼,他早就跟老关和方林透过话,把按垄分下去的自留地收上来,这俩人竟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这是谁的主意?”
“啥主义?社会主义呗!”
猪倌儿大大咧咧地撞了郭容真一句,“俺说的话没毛病吧?”
“我是问,掰青苞米是谁同意的!”
“谁同意的?当官儿的同意的呗,我同意的能好使啊。”
猪倌儿满脸的不在乎,他把啃光粒儿的苞米核一撇,用埋了巴汰的手擦擦嘴,他把脸弄了个混划混儿,“官儿发话了,谁不着急呀,夜长梦多咋办啊。我是腾不出手来,我能腾出手来我还去呢!”
简直乱弹琴!郭容真忿忿地出了马号。他直奔村西苞米地,走到罗锅桥他思忖了一下,又沿河堤朝佟会计家奔去了。
村西的“六月鲜”长得特棒,旁的苞米地苞米穗儿还没出全,这儿的苞米棵棵穗穗顶浆上熟了。自打地种上就今天分明天收的折腾。社员们心里都有数,有往年的底儿,哪条垄属谁家人们都心知肚明,人们闲暇时到自己的地里不知铲了多少遍,队里又统一趟过,垄沟垄台侍弄得熨熨贴贴的。早晨方林告诉社员,队里今天
分段阅读_第5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