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兮无奈地笑笑,其实她知道容泽为何不悦。只这长离醉是他让自己喝的,然自己却毫不吝啬地请他人一起喝,是以,他心里不大爽快罢了。对于他还如此小孩子的心态,子兮不予置评。
兰彧淡淡的品着酒,然这个“品”字只是在外人看来如此,他根本尝不出一点味道,虽然那清醇的香气由鼻吸入内。
“此酒名唤长离醉吗?”兰彧放下酒盏,眼睛微微眯起,似乎真的在享受这难得的美酒。
“不错。”子兮道。
“长离……”兰彧的眼睛眯的更狠了,他轻轻呢喃,“长离阁,墨长离……长离醉……”
子兮和容泽皆是脸色一变!
“确实好名字!”兰彧轻笑,“呵呵!”他玩味的笑容在容泽看起来是那么得可恨。
“喝酒便喝酒,哪来这么多废话!”他愠怒道。
“我给你的药吃了吗?”子兮转移话题。
“敢不从命!”兰彧微微一笑。
“嗯。”子兮点头,“应该还没这么快见效,起码要过了这个冬日,你的味觉才能恢复。”她看似平淡的一句话,使得兰彧和容泽微微愕然。
容泽更多的是惊讶,惊讶过后,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讽。对此,兰彧毫不在意。他淡漠地瞟他一眼,看向子兮的眼神中有一分难以置信,更多的确实毫无感情,见子兮毫无所感,他低低一笑,语气自嘲,“我还真是自不量力啊!”
子兮心下一紧,一杯酒水下肚,缓解了她的自责。容泽与长离,她不允许任何人触碰!
“姐姐,”云承坐在子兮身边,他虽看得出来这三人之间的气氛诡异,然他并不是很懂,他问,“这酒为何唤长离醉啊?”他以为他在为三人解围。
“好听啊!”子兮对他一笑,“只是个名字嘛,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这话既是敷衍云承,又是漠视兰彧的反应。
犹记得几年前,她路过容府,寻相识五年的容泽玩耍,容泽见到她后,兴奋地对自己说:“小兮儿,你知道吗?我为我的杏花酒取好名字了。”
她当时颇为惊异,只因这酒酿出来后,容泽一直未取名,她耐不住容泽烦扰,便说:“不若就唤杏花酿好了。”然容泽对之嗤之以鼻,并嫌弃地看着她,道:“你还真是一俗人!”她无奈地笑笑,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可他却突然说他取好名字了,她适时地表现惊讶与期待,问:“什么名字?”
“长离醉!”他整张脸看起来如镀了一层金光,双眼晶亮,“就唤长离醉!”
她不得不惊讶,“你和长离?”
他轻轻点头,神色赧然。
“她知道吗?”她一语双关。话音刚落,便见他如霜打的茄子般,垂下了脑袋。
“长离是个好姑娘。”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然与你不合适。”她不得不惋惜。
“为何?”他腾地抬起头,双眸染上重重怒火,子兮被他的反应下了一跳。
“你是容家下一任家主!”她近乎无情地道出原因,因他不会不知道。
“那又如何?”十四岁的少年有些决绝,“这家主不做也罢!”
“哦?”她不为所动,“那红楼楼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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