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回不像上回那么顺利,魏王竟洞悉了她的目的, 而且还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说, 自己胃口很挑, 要先尝尝滋味,才能判断出值得不值得。
这个男人实在太难缠, 她又急着想脱身,同时梦里的她还有一种反正也不是没亲过的诡异念头,于是就半推半就了。
还是在那个临着湖的水榭里, 四周没有一个人,知春知秋也不在,就她和他两个。起先他就是搂着她亲,亲着亲着就开始动手动脚, 还解她的衣裳。
她不愿,挣扎, 叫。
他突然变了脸, 顺手就把她丢进了湖里。
她本来会凫水的, 可不知怎么就变得不会了,好多好多水像她涌来,她渐渐不能呼吸。
就在她大脑一片空白,感觉自己快死的前一刻,他突然从水里冒出来。
他光着膀子,没穿衣裳,睨着她问她还跑不跑。
她说再也不跑了。
然后他就把她救了起来,却不拉她上岸,而是朝湖中的那个亭子游过去。好多好多荷花,围着那个亭子盛开,荷花丛里停着一艘小船。她想爬上船去,他却不让,就拉着她靠着船做起坏事。
水很凉,又很热,荷叶绿油油的,随着凤儿轻轻打着颤,有水珠在上面一颤一颤地滚着。
他一直逼问她还跑不跑,即使她哭着说不了,他还是不放过她。
再之后,凤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醒来时,身后堵着一个人,凤笙有些不太习惯这种亲密。
她独自一个人睡惯了,突然身边躺一个人,且这个人睡姿霸道,时时刻刻都要环着她,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跑?
凤笙突然想起那个梦,脸不自觉红了起来。
那个梦实在太清楚了,尤其是前面的部分。她一向做了梦,第二天起来就记不得了,知春跟她说,说是她娘告诉她的,如果感觉自己做梦了,又想把这个梦记住,醒了以后不要翻身,再回忆一遍,就不会忘了。
可这个办法给她用,却从来没起作用过。
她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记得这个梦,是因为醒了没翻身吗?
正想着,她感觉出了异样,脸慢慢涨红起来。
也许不用羞,已经足够红了。
她感觉到自己在喘,还有一种从骨子里渗出的颤抖,他的手捏着她的腰,那么的坚固不容人拒绝。
“醒了?”
她说不出话,因为她知道一旦开口,肯定会崩溃。
“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他动了动,在她汗湿的额上亲了亲,哑声道。
她拼命的深呼吸,将声音咽进去,又吸了几口气,才抖着嗓子道:“那你让我睡啊。”
“你睡就是了。”
可你这样,我怎么睡?
凤笙有一种恼羞成怒感,这种恼羞成怒是带着一种不忍直视自己的羞耻。他贴着她耳朵,低低的喘息像带着火苗,灼得她耳朵疼。
“本来想让你歇一歇,谁叫你不老实。”
她怎么不老实了?
满腔的怨愤,滑到嘴边成了呜咽:“你让我睡。”
“嗯,你睡。”
心口不一的男人,身体永远比嘴巴诚实。
凤笙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反正他终于让她睡了。
她感觉他似乎起来了,似乎去拿了热帕子给彼此清理下,再之后她就睡着了,等再次醒来,天色已大亮。
……
“你不起吗?”她感觉到他醒了,却没有动。
“今天无事,什么时候起都可。”
凤笙愣了下,这才想起他为了救她做下的事。既然不争,以后自然成了逍遥王,建平帝大抵心里这会儿还气着他,自然也不会给他差事。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其实知道魏王想干什么,在干什么,可这一切却因为她,是的,就是因为她,全部停了。
说起来容易低调两年,避避风头,可凡事都是不进则退,什么东西都是机遇和风险并存。两年的时间,足够他落后别人很多步,更何况到时候就算想再起,还不知能不能起来。
她虽化名方凤甫之妹,可既然沾了关系,陈皇后会不会报复他?连方凤笙一个闺阁女子都报复上了,魏王恐怕也不能免俗。
尤其那日她从魏王口中得知,他和婆婆及中宫一系的渊源,以为可以一直踩在脚下听话的狗,突然狗不听话了,吃了别人家的肉骨头,还能是自家的狗?恐怕连别家的狗都不如,至少别人家的狗是有主的,不敢轻易乱打,而这只恨不得除之后快。
凤笙本来心里有点不痛快,觉得魏王太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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