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烟气,周铮缓缓开口:“武文殊,今天我是来劝你,希望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哦?我做什么了?又后悔什么?”
如此直白又有攻击性的话让周铮不禁砸嘴,喷出缕缕白烟,他弹了弹烟灰:“你要相信,我完全是处于好意,不要曲解我,于情,我弟弟跟你牵涉颇深,关系匪浅,保护你就等于保护他,于理……”他嗓音放沉,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股寒气:“中泰林祥现在的处境和局面你无法改变,不要妄动,更不要以卵击石。”
“你是在威胁我吗?”沉下脸,嗓音暗哑。
“别像块阴沟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周铮气恼:“给我好好想清楚,我为什么要威胁你?”
武文殊沉默,不语。
“如果我是林柏杉的人,还会屁颠屁颠地跑来威胁你,我有病还是你有病?弄死你不更简单?!”周铮认真,坚定:“武文殊,不要让事情复杂化,不要硬拼你拼不过的庞然巨物,做人张弛有度,能放能收,你现在不是孑然一身,有所爱,有所牵挂,有要守护的人,我自己的弟弟我太清楚了,感情上他很偏执,特别轴,认准了绝不放弃,不要到最后害了自己也伤了他,多为他想想……”
话没说完,断在武文殊的动作下。
茶几最下面一排扁平抽屉中,武文殊取出一根编了一半的手绳,大红的颜色,看起来相当喜气,打量手绳会发现在绳结散开的地方很长一段并不平坦,七扭八歪,像是反复编拆折腾之后的结果。
这个手绳武文殊看过好几回,也细心回忆过美国当晚的情形,当他笃定这个物件确实是从周铮身上掉落时,对这个人,他开始慢慢改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