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嘴里,鼻腔,皮肤,甚至是眼睛都被血迷得酸疼刺痛,根本睁不开。
全身上下痛得打颤痉挛,却又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
胳膊被向两边拉开固定,他摸不到自己身上,不知是水还是血流下去,溅在地上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长跪在冰冷粗糙的地面,膝盖像被注入石膏一样僵硬,骨头的地方滑腻一片,关节上的剧痛让周铮恨不得将它拧下来。
无论多么痛苦,他仍旧在呼吸,没到咽气的那一刻,虽然他是如此地想。
有人揪扯头发,将他的脑袋最大程度向后拽,厉声质问:“说,你到底是哪的警察?!怎么知道我们?!又是怎么追到新沂来的?!”
嘴唇在动,却听不到声音。
那人凑近,依稀听到混沌的几个字,好像在说不是,他不是……
几下重拳和巴掌抡过去,除了凶猛击打肉体制造出来的声音外,人不过随着力道晃了两下,连闷叫就没有,反倒是打人的呼哧呼哧直喘。
这人甩着酸疼的手,抱怨:“真牛逼!都这样了,还这么经打?!”
他走到旁边的木桌子上,从一个双肩帆布背包里掏出证件和一叠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