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武文殊才真正意识到周唯的不好惹。
他含笑不答,收拾一桌残羹,端着空碗筷往厨房走,经过周唯身侧时,弯下腰在他耳旁说了句:“你可真够坏的。”
望着进入厨房的背影,周唯趴在桌上咯咯地坏笑。
等武文殊收拾完,用毛巾擦着手出来,四下寻找周唯的身影时,却发现这个人正环胸斜靠在卧室的门边,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那种表情,那副神态,武文殊头皮一阵发麻。
他最怕的就是这一关。
这也是他起初会犹豫要不要提这栋房子的根本原因。
走过去,头微侧,武文殊的目光越过周唯,直射到卧室里的那张大床,此时罩在床上的宽大白单已经撤去,除了床头连接床体,作为床的一部分无法移动外,床铺枕头被褥全部被换下来,色调样式感觉焕然一新,跟之前的截然相反……相同的只是床头那几缕镂空的铁栏,精雕细刻的花纹仍然透出一股浓烈的暗示,床脚的凹槽中那副悬挂的手铐,在吊灯的映照下泛出金属质地的光泽。
这床是出自业内一位相当有名的大师之手,享有‘情动’的盛誉,是大师最为‘狂野’的傲人之作。
“真行啊,你俩当初够能搞的啊?”周唯的语气除了揶揄听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