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吧,我不想动手,”对方表情诚恳:“怎么说你也是周唯的哥哥,我得先礼后兵啊。”
“你他妈什么时候礼过?”周铮咬牙切齿。
“周铮,咱们谈谈。”
车里的人很是无奈,更有种挫败感:“武文殊,你棋高一着,我输得心服口服,谈可以,但不是现在,我答应你,回到北化我一定去找你,我说到做到。”
“我凭什么相信你?”
用肩膀夹起电话,周铮淡定地向车窗外弹烟灰:“因为你没有别的选择,现在你充其量能做两件事,要么,逼我说你想听的,我要不说你能怎么样?虐打囚禁拷问我?先不说你够不够坏有没有这个本事,就他妈这些玩意我太熟悉了,上什么刑怎么弄我,我能给你讲一晚上,你撬不开我的嘴,又或者,你是想把我揪到周唯面前……”
他停下来,狠劲地嘬了几口烟:“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尤其不要跟周唯提我,一个字也别提,”他一个字一个字着重说:“我这是为你好。”
这个‘你’字说得太巧妙了。
从扒开周铮‘面纱’的那一刻起,武文殊就明白他遭到了这个人长期的跟踪,目标只有他一个人,而且绝不是这一两天的事,而是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去美国的安排这么突然,还是大半夜,不是天天门根底下盯梢,怎么可能及时获得第一手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