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肃下一张脸,绷得一点褶皱没有,满眼寒光地注视他。
乐得花枝乱颤,满脸淫邪的陈力生像一只被速冻的活鱼,瞬间板起脸孔,挺直背脊:“擦!什么人啊,没劲,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我现在问你正事,能好好帮个忙吗?”周唯一本正经。
陈力生仍是噘着嘴,望天。
周唯没管他,打开病例登记册,指着上面问他:“前两天,就是我替你值夜班的那天,有三个人就医,两个轻伤,一个重伤,其中重伤的钢钉入脑,推到手术室开颅,像这种程度的事故不用向派出所报备吗?我看怎么连问都不问一句?”
陈力生侧过身瞟了眼病例,在周唯脑门上大力一弹:“我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天天忧国忧民啊?急诊部主任都不管你管个屁?自己还是单身狗呢,别家国天下了好吗?”
周唯的头被弹得歪向一边,他甚是郁闷地揉揉脑门,反手给陈力生一个大脖勒:“去你妈的!没个正形的贱货!”
拿出烟盒,叼上一烟,他向走廊另一端走去。
陈力生扯着破锣嗓子:“干嘛去啊?!这是五楼,你不回急诊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