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看着那些正在弥漫过来的阴煞之气,嘴角边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然后轻轻点头道:“符篆我的确是没有了,要不我就随手画一张试试好了!”
滕鹰听到了沈恪的话之后,立刻狂笑起来,高声道:“画符篆?这简直就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你以为符篆是这么容易就能够画出来的吗?你实在是太天真了,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怎么画符篆?”
“为什么不能画?画符篆很简单啊!像这样就行了!”沈恪对滕鹰微微一笑,紧接着抬起来右手,食指轻轻点出,只见一团淡金色光芒出现在他的指尖上,这团淡金色光芒随着沈恪指尖的移动而不断的划出一道道线条,紧接着这些线条不断的勾连在一起,最后变成了一张淡金色的符篆,在夜色中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你看看我这张符篆画得怎么样啊!”沈恪嘿嘿一笑,看了眼站在对面,已经目瞪口呆得滕鹰,微笑道:“要是有画得不好的地方,还请你好好指点一下!”
滕鹰看着这枚悬浮沈恪身前,闪烁着淡金色光芒的符篆,已经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伸手指着沈恪,结结巴巴得道:“虚,虚空画符,不可能,这一定是我眼花了,这门术法不是早就已经失传了吗?为什么你还会?”
“不过是虚空画符这样不值得一提的小手段而已,就让你惊讶了吗?我看你的眼界实在太低了一点!”沈恪笑着摇头,然后伸手在那枚淡金色的符篆上轻轻一推。
只见这枚淡金色符篆立刻飞出,化成了一道闪电,不断的朝着四周蔓延,眨眼间就将重新涌回来的那些阴煞之气全都扫荡一空,而且那些阴煞之气似乎都畏惧闪电之威,这次不管滕鹰如何摇晃那面黑色三角旗,都绝对不可能再回来,滕鹰手上的这件邪器,一时间已经驶去了它的用处。
“你,你居然说虚空画符是小手段,小子,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滕鹰脸色潮红,瞪着沈恪,似乎要将沈恪的所有底牌都看穿。
沈恪轻声笑道:“你不用理会我还有什么手段,你还是先看看你自己吧!你手里的这面旗帜,好像已经不怎么管用了啊!你要不要换一件邪器,再来和我斗法?”
滕鹰桀桀的狂笑起来,然后随手将那面黑色三角旗卷起来,放进怀里,接着沉声道:“小子,你以为我和你聊了这么长时间的天是为什么,我告诉你,我等的就是现在!”
话音未落,滕鹰手中出现了一个古怪的黑色烛台,然后滕鹰轻轻挥手,一缕阴煞之气涌来,烛台上立刻燃起惨绿色的光芒,尤其是在这样漆黑的夜色里,周围还飘荡着仿佛幽灵一般的阴煞之气,这点惨绿色光芒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九幽而来的鬼火,极为的渗人。
就在滕鹰手中的烛台突然燃起惨绿色火焰的同时,一团团惨绿色的火焰从沈恪脚下的池塘里闪现出来,沈恪这才发现池塘里不仅在注水,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滕鹰放进去了一盏盏莲花底座的黑色烛台,此刻这些黑色莲花烛台上都燃烧着惨绿色的火焰,让周围的情况看上去更像是幽冥地狱。
幸好这个小区跟本没有人住,否则的话,出现这样一幕画面,绝对能够将住在这里的人吓个半死。
沈恪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凝重起来,他完全没想到滕鹰居然还埋伏了这样一手,这些惨绿色的火焰燃起之后,他感觉四周的阴煞之气正在源源不绝的用来,而制造这些阴煞之气的地方,就是小区后面林木茂密的那座荒山。
而且这些阴煞之气还不是由空气中涌来的,它们是由地脉之中涌来,直接被这些黑色莲花烛台点燃,紧接着源源不断的释放出来,同时池塘里的水也在阴煞之气的侵袭下开始发生变化,原本应该是透明的水,此刻已经开始逐渐变成黑漆漆的冥水,等到这个池塘里的水彻底变成深沉的黑色时,滕鹰就可以开始炼制邪器了。
沈恪虽然不知道滕鹰究竟想炼制什么邪器,但只看滕鹰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而且处心积虑这么久,就能够知道滕鹰要炼制的邪器绝对不简单,而且但凡邪器,用阴煞之气炼制成功之后,因为阴煞之气太重,所以要用人血来温养,越是厉害的邪器,需要的人血就越多,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滕鹰将这件绝对很厉害的邪器炼制成功,到时候会有很多无辜的人遭他毒手,被他用来祭炼邪器。
所以不管怎样,沈恪都一定要阻止滕鹰炼制邪器。
滕鹰笑着看了眼沈恪,得意的对沈恪高声道:“小子,你现在怎么阻止我,我要用到的,可是地脉之中的阴煞之气,现在这里就是我的主场,你输定了!”
沈恪缓缓抬头,然后从背后的背包里拿出了惊雷剑,沉声道:“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还没有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