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抿唇一笑,而后提出了个请求:“阿姨,我能不能截段树枝下来?”
“当然可以。”
回李阿姨家,流光和费夷吾合力剪掉了那段探入窗台的树枝,出来客厅时,正好听到刘姐很坚定地告诉丈夫:“我们的新家就是这里。”
之后的事跟费夷吾没什么太大关系,事情成了,她找小温拿佣金就好。她和流光一块送刘姐王哥乘电梯下楼,到楼下,刘姐问:“大卫牠……真的走了吗?”
费夷吾迎着朝霞的方向眯了眯眼。
小路尽头,一条威风凛凛的金毛正机警地望着小区四方。
她说:“你希望牠在,牠就在。”
刘姐仰头看了看三楼的位置,冲她摆手:“谢谢你,再见哦。”
流光幽幽道:“先生越来越有大家风范了嘛。”
“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先生!”
费夷吾的语调异常激动。流光一愣,还没来得及道歉,费夷吾已经钻进她怀里。温凉的液体浸湿颈窝,腰部被她紧紧抓着,指尖用力得能让流光感受到清晰刺痛。
她泣不成声道:“你不要死好不好?”
“你……”
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流光没能问出口,小十五饿的时候五脏庙锣鼓喧天,哭的时候也能惊天动地。
幸好费夷吾这一通情感的发泄没持续太久,加上一夜未睡,透支的体力让她很快偃旗息鼓,到最后整个人晕晕乎乎任由流光抱上电梯,抱回家,然后放在床上。
给费夷吾盖好被子,流光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总说别人是狐狸,你自己才是兔子变的吧。
即使进入梦境,小十五好像也没能从之前的事件中脱离出来,眉头皱着,不时轻轻抽泣,哭过的眼皮又红又肿,这时候睁开眼,准保变回兔子原形。
流光弯下腰,颜色浅淡的唇缓慢靠近费夷吾额头,却在上方三公分的位置停下,她屏住呼吸,没有再往下进一公分。
费夷吾松开眉头,呼吸也渐趋恢复正常。流光悄然无声地退去,关好卧室门,来到对面隔音良好的书房。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部老式手机,用快速拨号接通了一条线路:“那个所谓的办事处查过了吗?”
“查过了,据可靠消息,的确是延续上千年的组织。详细资料下午整理出来送给你。”
“管理者的身份呢?”
“尚不清楚。”
流光挂了电话,转椅180°旋转,使她正对着一面挂着九只相框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