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夷吾觉得自己在精神失常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几乎能看到人生终点就在随便哪所收费低廉的精神疗养院。
蔚蔚一来,流光倒是爽快地打开车门。费夷吾赶紧跟下去。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风水师?”蔚蔚丝毫不掩饰对费夷吾的打量,双眼眯成弯月,“那你们怎么还被困在这里?”
费夷吾愣愣地看她。
“是你……”
蔚蔚眨巴着浓密的眼睫:“我们以前见过吗?没见过吧,我可不记得你。”
费夷吾不知所措地左右看看,想了又想,凑到流光耳边低声说:“我梦到的女孩子是蔚蔚。”
“哎,我真的只听说过你的事迹但没见过你耶,你记错了吧?”
“行了,望蔚蔚。”流光的态度比电话里冷淡,冷若加了冰的可乐,“带我们出去。”
“啧。”蔚蔚甩甩拂尘,“枉人家十里迢迢赶过来,你就这样对我?”
流光冷声道:“走不走?”
蔚蔚上来抓住费夷吾:“看到没,这家伙就是这么喜新厌旧始乱终弃,你没对她动心吧?趁早离她远点。”
“放手!”
流光不耐烦的气息快要变成刘海直冲夜空。
蔚蔚可能被流光吓到了,咋咋呼呼的音量顿时低下来,一扭胯踏着节奏点着舞步,拂尘戳进那团阴影里,一拧,一扫。
伴随蔚蔚吟唱的咒文渐趋减弱,对阴影的清扫也到了尾声。好像点燃了某种隐形炸|药,斑马线上的阴影“轰”地四散开来,如烟如雾地消散在灯火辉煌的路上。
东方出现旭日将要高升的霞光彩云。
天亮了。
“什么嘛,这么个小东西也叫我来一趟。”蔚蔚满脑门写着不爽,大咧咧地说,“你这个风水师太不中用了。哎,听说过你很多次。流光把你形容得像个千年不遇的天才。现在看也不过如此嘛。哎,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名字啊?”
话像连珠炮似的射出来,费夷吾应接不暇。
流光抿抿唇,收敛了所有外放情绪,一言不发转身回车上。费夷吾跟着流光,回头一字一顿地报出名字:“我叫费、夷、吾。”
是流光不让我大干一场,才不是我废物。
“啊啊啊啊?”蔚蔚尖叫起来,“妈妈说的那个租客就是你啊!”
☆、019:大尾巴狼
虽然不乐意,不过费夷吾也不会耻于承认自己脑袋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