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看到它都难。
“诶诶诶诶!就是它!”
费夷吾激动地手舞足蹈,差点抓上流光的手臂。
流光手长腿长,一错身一伸手,黑金被网罗到那只怎么看都像玩具根本困不住一条鱼的小网里。然后手一翻,把金鱼倒进水桶里,递给费夷吾,“拿着”。
费夷吾手忙脚乱地把单肩包撇到身侧,然后用双手接住水桶。
“为什么要捞上来?”
“做个试验。”
“咦?”
“往那边去一点。”
流光拎起刚才为了捞鱼放在地上的环保纸袋,往西面一指。
池塘边两三个小孩子已经在哭着问长辈“为什么大姐姐可以捕鱼而我们不能”了。随即引发了大人对她们光天化日之下捞金鱼行为的指指点点。
流光面无表情地斜了他们一眼。那双外眼角略上挑分明很好看的凤眼忽然像摄魂慑魄的魔窟一般,两个本来怒瞪她的中年女人不自然地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继续教育小孩。
转过菊花丛,穿过点缀了红花石蒜的草丛,两人来到一座无人的小亭子。
“做什么试验?”费夷吾好奇地问。
流光在离她两米远的石凳坐下,“跟它招手。”
费夷吾依言照做,右手提着水桶,左手朝黑金挥了挥。
“哗啦——”
半桶水全泼在费夷吾的下半身,裤子、鞋子湿得一塌糊涂。
想哭的冲动还没表现出来,那条鱼张口说话了。
“喂,可别再关俺进去了!”
尖尖细细孩童一样的声音像是耳朵听到的,又像是直接响彻脑海。
费夷吾一屁股坐下来,茫然无措地看看黑金,看看流光……
我这是,幻听了吗?
黑金仿佛长了腿,蹦蹦跳跳地窜入花丛不见了。
相比于费夷吾傻愣愣赖在地上不起来的表现,流光的反应可以说相当镇定,比被师父强冠上风水师名号的费夷吾矜持多了。
她没多关注那条金鱼,拉起费夷吾,“地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