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姜晚其实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过分，但是她不希望封霁尧再对她抱有什么奇怪的期待。
两人之间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误，那既然如此，又何必一直彼此拖累呢？
莫名其妙的温存，不更是对待彼此都是一种拖累吗？
“我只在意你是不是活着。”封霁尧盯着眼前的女人，他不知道到底两人之间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也许积重难返，但是他接受不了的，是姜晚对于他的猜测，“我不在意公司的麻烦，公司有再多的麻烦，我也都是不在意，听懂了吗？”
曾经那么爱恋的两人，如今相顾无言，这或许也是一种悲哀。
“我刚才是不应该那么说话。”姜晚主动说道，“但是……我们之间也不应该继续这么下去了。”
“不应该继续这么下去了？”封霁尧看着姜晚，“我知道，你还在因为你母亲的事情怨我，没关系，我可以补偿你，但是晚晚……”
封霁尧走到姜晚面前，蹲下身子，与姜晚平视，“我求你不要再说这些伤人的话了，可以吗？”
每次姜晚说出这种话，都让他难受的感觉要窒息。
一个人的承受能力也许是有限度的，他觉得最让她接受不了的，可能就是姜晚说的这些话了。
没等姜晚回答，也许是怕姜晚拒绝他，封霁尧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曦晨我也先带回去，我会照顾好他的。”
“封霁尧……”姜晚张了张口，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封霁尧从病房里出来，外面的池慕寒和封曦晨两道目光齐刷刷的都是投了过来。
“爸爸！”
“霁尧……”
两人说话的声音竟然也是异口同声。
“你和姜晚说完了？”池慕寒问道。
“嗯。”封霁尧点了点头，“这次的事情谢谢你了。”
“你也有点太客气了，都是兄弟，而且我真的就是路过。”池慕寒耸了耸肩。
他确实不是故意管这闲事的，只是当时还以为被跟踪了，结果把姜晚捡了回来。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带着曦晨回去了。”封霁尧说道。
“嗯，你们回去吧。”池慕寒点点头，这时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霁尧……”
封霁尧一愣，“怎么了？”
池慕寒叹了口气，“其实前几天我和姜晚略微聊了一下，他对你的心结，主要就是因为，之前的那个污水厂的事件……”
封霁尧眼神黯了一黯。
她还是不相信自己。
不过也对，姜晚从来也没有掩饰过。
而且，他也是早就做好了要补偿她的觉悟的。
“这些我都知道的。”封霁尧拍了拍池慕寒的肩膀，“不过，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真的有这件事？”池慕寒紧张起来。
“准确来说，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如果晚晚那么觉得，那就我来承担好了。”封霁尧说着，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
封霁尧带着封曦晨回到车上，封曦晨才开口，“刚才又和妈妈吵架了吗？”
封霁尧低着头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你妈妈在想什么了。”
“爸爸，你可不能松懈啊，我妈妈的追求者可真不少，你看那个叫沈什么的，明显心怀鬼胎啊爸爸！”封曦晨听到封霁尧居然说这种话，赶紧说道，“你要是放弃了，我跟妹妹就没妈妈了啊！”
封霁尧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