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屏幕的男人发出低磁的轻笑声。
他还能看什么,她不是心里清楚的很么?
该做过的事情都做过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哗——”
时枝的房门,被人推开。
门口,裴席湛的俊脸阴沉沉的,扫了一眼她的屏幕。
他没有回避,反而坦然的走了进来,看着她的屏幕。
“封叔。许久不见。”
他的声音很坦然,直接坐到了时枝的床边。
对面男人云淡风轻,他眉梢微动,看着屏幕那头出现的人。
“阿湛。这么晚了,你在我家姑娘房里,做什么。”
封司渡修长干净的手指,点了一根烟。
他薄唇夹着烟,烟雾缭绕,他的眼眸深邃迷离,眯紧了紧。
裴席湛嘲讽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家姑娘,有件事情她瞒着我,瞒得好生辛苦。我来问问她。”
伸手,挂断了时枝屏幕的通话键。
屏幕熄灭,一片漆黑。
映出封司渡俊朗如雕刻的脸庞,他的薄唇抿紧。
他扔了烟头,从沙发上起身。
裴家房间里,时枝将手机放到一旁,她从床上下来,坐在椅子上,“二哥深夜造访,有什么要紧的事?”
白天不能说,那么急的要晚上来过来找她。
裴席湛冷笑讥讽,仿佛要将她看穿一样,他走近她,伸手抓住她的腕子,“你倒是会瞒。什么时候学的医,还是女医生?”
他小看了她了。
明明只是个从乡野来的丫头,可并非他想的那样一无是处。
时枝一愣。
怎么回事……二哥怎么会知道?
裴席湛注视着她错愕的眼神,他冷笑道:“被我说中了?你说你在乡下学过中医,我真信了你以为是三脚猫的医术。没想到,你是医生。”
“说,你来裴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紧紧的捏住她柔软的腕子,仿佛想将她捏碎一般,他的眼里带着深深的威胁。
时枝大脑飞速运转。
刚刚在楼下的时候,二哥还没这样的反应。大哥是不可能告诉二哥的。
如果非要推断,想必是顾怀季那个孩子,无意间说她是医生姐姐的事,继而被二哥察觉到了纰漏。
这样的话,没有真凭实据,二哥也没办法定罪她。
她用力挣脱开,冷声道:“二哥都说我是个乡下的野丫头了,不过是不入流的草包医术,怎么能登得上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