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指腹,摩挲着她的唇,“怎么就这么心急?”
时枝想一根银针。
扎翻他!
直接让他“好好”睡一觉。
封司渡均匀的手指,穿过她细软的发丝。
小姑娘身上带着奶香味。
他这样看着她。
她仿佛只能像是任意由他蹂躏一般。
时枝对上他灼灼滚烫的眸子。
“我上课要迟到了。”
她从男人的眸中,仍旧看出了一丝清醒。
隐忍,与克制。
封司渡有些舍不得放她走。
他搂住小姑娘的腰肢,俊朗深邃的脸庞,贴在她的小腹上。
男人勾挑唇角。
“再睡会儿。”
他修长的骨节,扣住她的手指,将她压着。
时枝只觉怀里躺了只野狼猛虎。
她腰有些疼。
“嘎吱——”
时枝翻了个身,想把男人踹下去。
没想到,沙发又传来一声巨响。
随即。
突然,“嘭!”一声。
时枝在摔下去的一瞬间。
男人及时搂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当个垫背。
沙发轰然坍塌。
门外的阿江听见声音,赶紧冲了进去,“封爷,发生什——”
推开门开灯的一瞬间。
阿江看见时枝坐在男人腰腹上。
“……”
又看了眼两人旁边的沙发塌了。
阿江默默僵硬的转过身去,给自己洗脑。
什么也没看见,刚刚一瞬间盲了。没瞧见。
外面的员工区,又是一阵惊呼。
他们纷纷激动的窃窃私语。
——“我草!!!封爷太猛了,沙发塌了,塌了……”
“那小姑娘也挺有力气。”
两人说明,在那方面。
还挺契合,挺和谐。
看来封爷那方面是不缺了。
时枝一脸淡定的起身。
她捋了捋头发。
对阿江道:“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别乱传出去。”
地上的男人,勾唇轻笑一声。
他修长的腿微弯。
“睡完了哥哥。不想负责?”
封司渡眉梢微勾,将误会加深。
时枝剜了他一眼。
她整理下浑身。
兀自对呆滞的阿江说道:“你们这破沙发,是上一任继承人在时用的么。改天换个新的。它自个儿塌了。”
阿江摸了摸鼻子。
“行吧,您说它自个塌那它就自个塌……”
这就叫,心照不宣。
时枝收回视线,瞥了眼男人。
“封司渡。我知道你当初接近我,无非是为了封腾的下落。”
她彻底摊开了说,“既然封腾现在回来了。人找着了。那你也没必要靠近我。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本就没感情。”
时枝当时,并没有走远。
她无意间,听到了他们俩人的那一句对话。
封司渡身形一僵。
男人冷峻的脸庞,逐渐沉了下来。
他瞥向阿江。
阿江赶忙摆摆手,捂着自己嘴巴摇头。
时枝说道:“不是阿江告诉我的。我听见的。”
她眉头舒展。
“所以下次,你也别来找我了。就这样。”
时枝声音清淡,毫不犹豫的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只剩下男人,点漆的眸子闪烁。
他注视着她的背影。
“小姑娘的小耳朵,怎么这样尖。”
封司渡自嘲勾笑。
阿江看着男人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封爷……要不还是解释下吧!您对时小姐,应该不只是蓄意接近什么的……”
声音越说越小。
且有点儿自我怀疑。
封爷手段阴狠,这些年。就没有看清过。
阿江都有些看不明白了。
封司渡回到办公桌前,扯了扯松衬衫。
他淡淡的系着纽扣。
“去送送她。”
男人收拣了文件,淡淡执起钢笔,处理公务。
看起来,是很冷情。
阿江犹豫着,应了声,“好……封爷。”
顺便,叫人去把坏掉的沙发,给送出去。
买新的送过来。
员工区的员工们伸长脖子瞧着。
“刚刚那个小姑娘怎么走了?”
“是不是封爷让她不满意了啊。毕竟他俩真神速就完事儿了。”
众人一脸不知内情的样子,却在纷纷暗自猜测。
时枝下了楼。
她仿佛闻到了什么味道。
低头嗅了嗅。
自己的衣服上,沾染了男人身上的烟草味和木香味。
时枝不悦的皱起眉头。
“当什么畜生。”
她回忆起他说的话,“做个人不好么。”
阿江一路追了下来。
“时小姐,你等一等!”
阿江拦住了时枝,“封爷那话是说给二爷听的,不当真的!董事长不让封爷身边有其他女人,是为了巩固封氏集团的利益和事业……”
时枝转身回头。
她冷嘲一笑。
“他怎么自己不来解释。用你告诉我?”
她声音淡淡,补充道:“既然他都不介意这些。我又何必在意。”
阿江挠了挠头。
“这话是这么说来着,可是封爷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时小姐,您喜欢我们封爷吗?”
好像,从来没问过这话。
时枝本走路的步伐,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