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顿了顿,“还有她。”
“兰太后?”周乔立刻皱眉,小陛下患病她略有耳闻,但战兰泽一回来,兰太后就死了,这绝不是什么巧合。纵然她偏心至极差点害死长子,但周乔却不信战兰泽真的会弑母。
“那……”她欲言又止。
战兰泽顺手将她拉到腿上坐着,俊颜埋在周乔颈间。
“小十一死于麻疹,而她是自戕。”他声音很低,听不出情绪,“乔儿,我只有你。你明白吗?”
周乔当然明白。她明白今日宫中定然发生了很多事,但他从不爱长篇大论,短短两句话的背后,该是藏着鲜血、秘密和伤痛。她亦明白这些年他如履薄冰,不敢相信任何人,也不能相信任何人,唯有她,是个例外。
战兰泽说只有她,周乔知道,那是他只相信她的意思。
对于刀尖舔血的人来说,信任是这世间最难给予和得到之物。曾经的她,除了亲人,除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同袍战友,其实谁也不相信。
她知道一份信任有多不易,既然收到了,当百般珍惜。
想到这里,她主动环上他,轻轻拍拍他的后背,“战兰泽,我永远都在。”
男人搂紧了她的腰,两人抱在一起久久没有说话。末了,还是周乔先开口:“那舅舅呢,你怪他吗?”
周乔也是醒来后才听说,虞靖的确被困在了宫内,但也想办法跑出来了。他急得调兵来援却晚了一大步,看见马车中昏迷的人,虞靖那般性子竟不顾威风面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哭出声来。
后来,他便一直跪在肃王府外请罪。
战兰泽醒来后,不知同他说了什么,便再没见过虞靖。
听她话里有话,战兰泽一笑,“我从没怪过他,我知道若他能来,定是最先赶到。所以也没想过要处置什么,是他自请率兵镇守边关三年。如今没了胡族在南北之间,眼下诸多事端,舅舅能亲自守在那边,我也更放心,便答应了。”
周乔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两人离得很近,周乔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身体的灼热,她这才想起重要的事都还没做完,赶紧扯开他的手,起身将放在小桌上的药瓶打开,“上药有点疼,你忍着些。”
“嗯。”他看着药瓶里的药缓缓流出,流到她的掌心,又看见她干净纤细的手指沾了一点,轻轻涂在他的伤处。
那是一个不大的血窟窿,因着先前唐烈云的诊治,里面血肉已经粘合到一起,唯有外面瞧着还有些骇人。这些药要涂于整个伤处,每碰一下,都能看见他结实的腹部微微颤动。
原本凉爽的屋子,不知怎的渐渐变得热了起来。
周乔自问,她给自己涂药都没这么仔细过,感觉到他今日心情不佳,她便刻意轻柔了些,还不时体贴地问:“疼吗?要不要再轻点?”
问了三回,他都说疼。
武英将军面上没表现出来,心里开始不耐烦了。能有多疼?她也中过箭,再疼也就忍了,不然多丢面子。但她属实是没想到,威名在外的肃王殿下竟是半点面子也不要。
可一想到他深陷危城险些丧命,周乔心又软了,耐着性子说:“那我给你吹吹。”
她本就是半蹲着的,这么说着,她又凑近了些,一边上药一边给他吹伤口。战兰泽默不作声不再说疼,看来这招有效。
就是没想到吹着吹着,竟把某些与伤处不相关的地方……吹出了古怪的反应。周乔对着眼前那硬起来的东西有点愣,那物隔着薄薄的里衣,轮廓粗大狰狞。
“乔儿……”他唤了她的名字。
周乔当没听见蹭地站起来,扯过白纱就胡乱往他腰上缠,缠好立刻撒手,“我今晚要跟姐姐睡!”
结果人还没走开,就被扯住了衣角。
第159章 情意
周乔低头,看见扯住她衣角的那只大手,连带着还有一张略带苍白,却仍好看得无可挑剔的俊颜。男人那双明眸望着她,带着丝丝期冀。他们的上一次,已是很久之前了。正所谓饱暖思淫欲,战乱过去暂得平静,周乔这吃饱喝足又有战兰泽在身边,说没有一丝动摇是不可能的。若是平时,她定然没什么扭捏的。虽然手腕肩膀受了点伤,但涂了药之后也没什么感觉,况且……反正又不用她出什么力气。可战兰泽身上还有个不大不小的血窟窿呢,眼下还是不要冒险的好。然见他那样望着她,周乔说不出什么狠话,于是学着他的样子哄说:“要不,还是等你伤好一点了再说,那时你想怎么就怎么,我定是没有二话的。”事实上,她也从来没有过二话。这榻上的事,她懂的真没有战兰泽多。也不知他整日在书斋里究竟是不是真的处理政事,若没有刻苦钻研,为何在那事上三天两头就能生出新花样?但周乔不知的是,战兰泽早就想了。从以为她选择了周慕白,以为她抛弃了他,却又在极度失望绝望之际等来了她之时,身体里的欲望就开始叫嚣。那种不可置信的欣喜,那种失而复得的珍视,他实在很想与她一起体会。“我没事。”他低头看了眼,“你瞧,它没什么不妥。”
周乔低头,看见扯住她衣角的那只大手,连带着还有一张略带苍白,却仍好看得无可挑剔的俊颜。
男人那双明眸望着她,带着丝丝期冀。
他们的上一次,已是很久之前了。正所谓饱暖思淫欲,战乱过去暂得平静,周乔这吃饱喝足又有战兰泽在身边,说没有一丝动摇是不可能的。
若是平时,她定然没什么扭捏的。虽然手腕肩膀受了点伤,但涂了药之后也没什么感觉,况且……反正又不用她出什么力气。
可战兰泽身上还有个不大不小的血窟窿呢,眼下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然见他那样望着她,周乔说不出什么狠话,于是学着他的样子哄说:“要不,还是等你伤好一点了再说,那时你想怎么就怎么,我定是没有二话的。”
事实上,她也从来没有过二话。这榻上的事,她懂的真没有战兰泽多。也不知他整日在书斋里究竟是不是真的处理政事,若没有刻苦钻研,为何在那事上三天两头就能生出新花样?
但周乔不知的是,战兰泽早就想了。从以为她选择了周慕白,以为她抛弃了他,却又在极度失望绝望之际等来了她之时,身体里的欲望就开始叫嚣。那种不可置信的欣喜,那种失而复得的珍视,他实在很想与她一起体会。
“我没事。”他低头看了眼,“你瞧,它没什么不妥。”
周乔一噎,差点脱口而出,不妥的是他这个人!战兰泽怕是忘了自己疯起来是什么样子,她几次都担心这床榻究竟结不结实,若是经不住那横冲直撞,岂不是白瞎了一张好榻。
“不行,”周乔坚持,“你伤口会挣裂的。”
“那……”他认真思索过后,提议:“我不动,你自己坐上来可好?”
周乔倏地睁大了眼睛,这、这人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地说这么下流的话的?她心里惊骇之时,男人的手已不知不觉地握上了她的手,“乔儿,我会小心的。”
他语气温柔极了,周乔觉得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掌心一路漫延至全身,一时心软,就被人拉到了榻上。
细碎的吻不断地落在她的脸蛋、脖子、肩头,他护着她的伤处,亲吻周遭微微泛红的肌肤,从肩头到手臂,从手臂到细腕。
周乔怕碰到他伤处,一动也不敢动,这可正合了战兰泽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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