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郑钧一听这话,也跟着气愤不已的说道:“没想到这女子还没有当上太子妃就如此厉害,若是真的成为母仪天下的那个,只怕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石苞脸色沉沉,显然‘风如雪差点要了石姬婨的命’这事让他十分生气。但石苞并没有昏了头脑,冷静下来,望着太傅郑钧。
“你我都知,太子生母是皇上十分钟情的女子所生。这些年不是没有人提过改立太子,就连汝阳王有再多人拥护,皇上照样没有改变过心意,太傅大人想让皇上改变心意怕是难。”
“司马大人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老夫没有信心?”郑钧望着石苞,笑着问道。
光是这一句,就让石苞想到很多,太傅郑钧对风崇礼是最具威胁的一派势力。只是还有一事,他必须要问问清楚:“太傅大人既然今天过府,想必要说的不只是这些吧?”
“没错,今天过来,我就是想跟司马大人联手。风崇礼能给予司马大人的好处,老夫自是可以。甚至,日后成就大事,三公之首不但是司马大人你,而且爵袭子孙,就看司马大人如何选择了。”
石苞沉思了起来。
见此,郑钧微微一笑,从容说道:“此事关系重大,但老夫相信司马大人一定会想明白的。天色不早,老夫先行告辞,改日再来到访。”
虽然还未言明自己的立场,但石苞还是亲自将太傅郑钧送出府,才回到正厅。
石姬婨还站在那里,看到父亲回来,不解的问道:“父亲还在犹豫什么?在我看来,此事根本不需要考虑,我是绝对不赞成那个贱人成为什么太子妃,日后只怕没有我们大司马府的好日子过!”
“你知道什么!”石苞狠狠地瞪了一眼石姬婨,没好气的坐了下来:“这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事,太子妃总会有人当,但风崇礼将手伸到太子这里,如今又失去汝阳王的联姻,只怕被迫成为保太子一党了。”
石苞眉头紧皱,郑钧虽然将话说的十分好听,但太子之位相争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风崇礼以前还有太子跟汝阳王两个人选,如今失去汝阳王,又因为皇上寿宴一事,怕是得罪了汝阳王。
太子容华痴傻,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但是皇上偏偏就是立他为太子,加上风崇礼相助,郑钧想更改,绝非易事。
只是郑钧给出的诱惑又极为吸引人,而且风崇礼这边更为倚重大司徒那边,自己一向不为他看重,这让石苞又不甘心起来,脸色阴沉得厉害,看着石姬婨,问道:“你觉得当朝谁才是最有能力当上太子?”
“论能力而言,自属汝阳王。”石姬婨应道。
“也是,如今汝阳王断了跟风崇礼的联姻,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机会。”石苞老奸巨滑的说道。
“父亲这意思是?”
“仿风崇礼所行,既然谁都在猜测着谁才是日后荣登大宝的那个,为何我们不选择一个最有能力的?”石苞冷笑道。